“别说了。”费耿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迟妄,“我的遗言就是,我是预言家,昨晚验了迟狗的身份,他是狼人,直接给我票他好吗!”
费耿的话一出,作为狼人的荣柏旬笑声一止,眼底满是惊讶。
卧槽,第一晚直接刀死预言家。
他妄哥这第六感是不是有点……过于强了?
“你少狗急跳墙血口喷人。”
迟妄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穿的惊慌,他表情十分自然淡定,甚至还能反将一军。
“谁知道你是不是狼人,首夜自刀骗女巫的解药,还想带个好人走?”
“你才是狼人!你全家都是狼人!”
费耿被迟妄气得口不择言,他还想再说什么,谁知道迟妄压根不理他,反而“求助”似的望向桑榆。
“榆上帝,死了的人不能说话。”
闻言,桑榆迟缓地哦了一声,重复一遍。
“遗言留完了,死人不能说话。”
费耿:“……”
行,迟妄真是属狗的。
没了费耿的发言,瞬间安静不少。游戏继续,有迟妄在里面混淆视听,大家都有些懵了,完全不知道该不该把他投出去。
最后磨蹭半天,没投票直接进入第二晚。
预言家死了,留下不明情况的村民和不太会玩的女巫,节奏直接跟着迟妄走了,完全由他一个人主导。
赢得也格外轻松。
等最后摊牌亮身份时,费耿骂骂咧咧了半天,而队友荣柏旬则一直猛夸。
桑榆看着始终宠辱不惊的迟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过去。
“愿赌服输啊,赶紧完成大冒险去。”
迟妄嗓音带笑,他唇角微挑,眉宇间尽是肆意妄为。
“你等着。”
按照俞小波出的大冒险惩罚,费耿他们三完成后,第二局很快就在费耿的催促下开始了。
桑榆依旧是扮演上帝的角色,按照上一局的流程平稳进行着。
不过这一局还真让费耿抽到狼人了,而他直接首夜就刀了迟妄。看见费耿解气般指向迟妄的那一瞬间,桑榆是感到无奈的同时又觉得好笑。
而费耿没想到这局迟妄的身份你是猎人,死后触发技能,可以选择带走一人。
迟妄也没犹豫,直接指向了费耿。
“卧槽迟妄,你不至于吧?我是预言家你带走我玩什么?”
“去你的预言家。”迟妄油盐不进,“你看我信么?”
“我真是预言家,带走我会后悔的,你想清楚了。”
迟妄咧嘴假笑一下,“想得很清楚了,不能再清楚了。”
“……”
费耿无语了,虽然到最后他们狼人赢了,但到了摊牌环节他还是疯狂地怼了迟妄几句。
他哥的,玩两局,把把第一天就死。
费耿都要被迟妄这狗气疯了,于是给迟妄他们出大冒险题目时,他活跃地跳出来提议道:“你们三现在出门,遇见的第一个人对他说句:‘你相信光吗?其实我就是奥特曼’。”
“哈哈哈哈哈哈操。”赢了的荣柏旬第一个笑出了声,“耿哥你这多损啊!”
没给迟妄说话的机会,费耿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愿赌服输,别翻脸啊!”
迟妄无语地嗤笑一声,带着其他两人神职队友出了门。
此时已经快半夜三点了,也不知道是时间的问题还是其他原因,包间外的长廊和大厅里几乎没啥人,都在里头唱着歌。
他们三一路走到电梯口,都没遇到一个人。
费耿指挥着要他们按电梯,迟妄只得按下电梯键。
桑榆默默地跟在后头,看着这场闹剧,没参与进去。
直到电梯在这一层停下,开门后里面只有两个女生,她们看到电梯口围了一群大老爷们,身上明显带着酒气,眼神都变得警惕了不少。
明显是有些害怕了。
心大的其他两人没注意到,正踌躇着不好意思进去说那句羞耻的话。
旁边的迟妄拉着他们两,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两个女生说了句。
“你们走,我们坐下一趟。”
这话一出,两个女生连忙按键关门。
桑榆表情一顿,眨了眨眼,而其余人也纷纷反应过来了,费耿笑着拍了拍迟妄的肩膀。
“走吧迟神,咱回去罚酒去。”
迟妄看着得意的费耿,扯了扯唇,没推脱,“嗯。”
在开始玩游戏之前,他们为了防止有人不敢完成大冒险,刻意把罚酒的数量定得很高。
每人要灌三瓶酒下肚。
所以上一局哪怕荣柏旬定的大冒险比迟妄这还要羞耻,他们三也忍着完成了。
等迟妄他们三惩罚完后,又玩了两把大家就散开了。
唱歌的人继续嗨去了,桑榆则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她才拿出手机解开屏幕,迟妄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闻着鼻间淡淡的酒味,桑榆木讷地抬头望去。
晦暗不明的灯光下,她看见迟妄斜倚在沙发的角落里,正闭目假寐。
他喝酒不上脸,肤色依旧是冷白的,但喝过酒的嘴唇却格外红润。
桑榆望着迟妄出了神,她手指顿在空中,莫名想起了刚才玩大冒险时,迟妄语气温柔的那一句——
“你们走,我们坐下一趟。”
他看出了两个女生眼底的害怕,所以选择回来接受罚酒。而这份适可而止的距离感温柔得让桑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