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她了。
“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她僵在原地,发愣似地问了句。
顾司聿脸色一变,两步就跨到她身边,将她横抱起走出花圃,放她到路边,让她坐在一张长椅上。他蹲下来查看她小腿被咬的地方。
洛莺穿的裙子有点长,他将裙摆往上掀了些,凑近了仔细查看那伤口处,伤口是两排较细的牙痕,确实是蛇咬的。
“怎么样了啊?我会被毒死吗?”洛莺很忐忑,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是蛇咬的。”
“我要死了?”
“无毒蛇咬的,死不了。”
“怎么确定是无毒蛇还是有毒蛇呢?你问过那条蛇了?”
“以前和特种兵朋友到野外探险,见过挺多蛇族,我不是专家,但毒蛇还是无毒蛇,应该还是能分清。”
洛莺鼓了鼓腮帮子,道:“真的吗?我不信。万一是毒蛇,我被毒死了怎么办?我才二十一,这么年轻,没活够啊。”
“……”
顾司聿瞥她一眼,随即勾唇,形成一个诡异的笑容。
洛莺心里一咯噔,发毛一样的诡异感涌上心头。
顾司聿垂眸,一手捉着她的脚踝,一手握在她的膝盖腿弯那儿,抬起她那只受伤的腿,然后,他低头,唇贴在被蛇咬过的小腿肚子那儿,吸吮血液。
“……”
洛莺伤口那儿的皮肤开始升温,逐渐的,她脸烧红了。
她眼睛瞪得老大,心头那股发毛的感觉也越扩越大,心情诡异,又忐忑又不安,还带着点兴奋?
总之,几乎是电视剧里才有的那种用嘴吸.毒血的情况,在她身上发生了。
头顶,月亮被厚厚的云层罩住了。月光逃不出来。
她紧张地盯着顾司聿的发顶,把心一横,头扭到一边。
干脆,就让他多吸两口吧。万一真是毒蛇,她死得也慢一些?
过了会儿,她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血吸出来要吐掉的吧?他怎么不吐呢?嗯?
“那个,可以了吧?你这样奉献自己,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多活五百年。”
“……”
顾司聿松开手,还蹲着,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
洛莺看呆了。她终于知道刚才那鼓发毛的感觉是怎么产生的了。顾司聿现在这副样子,就像真正的魔鬼一样啊。
或者说。妖孽?
如此中二的形容词汇。说真的。她八百年没使用过了。
于是一阵恶寒,她抖了抖肩膀,鸡皮疙瘩都起了。
随后,她往后挪了挪,拉裙子下来盖住小腿,又从包里拿了纸巾递给顾司聿,道:“你擦一下吧。”
顾司聿伸手接过纸巾,擦去嘴角的血迹。
她迟疑了一下,才问他:“你……怎么不吐掉?”
“要是有毒,拉我做垫背的,你也不亏。”
“……”
啊。太感动了。
顾司聿的目光一向清冷,现在也是。他抬头望了望月色,随即弯腰又把洛莺横抱起,朝那辆全球限量款的布加迪走去。
洛莺:“……?”
怎么又抱上了?她是没腿吗?
一晚上两次公主抱了都。这叔爱泛滥得有点严重啊。
该适可而止了吧?恐怕连顾漫雨都没享受过这么醇厚的叔爱吧?
那她一个外姓人怎么可以这样心安理得的收下他这份关爱呢。
听说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减少福报的。
“安全带就我自己来系吧……”
她话还没说完,安全带已经系上了。顾司聿还问她要不要调一下座椅的高度。她说不用。
“要不要躺着?”他问。
“……谢谢真不用。我家在榕水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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