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冉几乎把牙齿咬碎,倏地转身离开,也不再自讨没趣。
乔稚楚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不过季云深很快就上楼,应该是不欢而散,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跟睢冉的关系很好吗?”
季云深脸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从哪里看出我跟她关系好?”
“要不然她怎么会登门入室?”
“之前有人传你没有死,最近你的律师所又重开,给了她威胁,她本来就疑神疑鬼,今天我又调了十个保镖,她会上门来试探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季云深淡淡道。
乔稚楚不置与否,转身回到床上躺下。
季云深抿唇:“你打算怎么对付睢冉?”
“依法处置。”
她说完忽然听到两声短暂的笑声,乔稚楚皱眉,翻身起来:“你笑什么?”
季云深嘴角弧度还没散去:“只是觉得你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个词有些好笑。”
“我本来就是律师,说这种词有什么不对?倒是你,一个律师居然做非法囚禁这种事,真是越长越出息了。”乔稚楚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
季云深脸上也没了笑意,又是那副沉沉的模样:“等你伤好了再说。”
他说完就出去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又没有看到他,不过她知道他一定在这个屋子里,就像睢冉来之前,她以为他不在,结果他就从屋里走出来,她想他应该是觉得她不想看到他,所以才故意避着吧?
照顾她的保姆很尽心尽力,每次做饭都是做她爱吃的,连她吃葱不爱吃葱根都知道……其实她知道,这些事都是那个人授意的。
她曾看过一本书,上面写,如果一个男人肯在细节处处处照顾一个女人,那就证明是真的很爱她,如果换成是以前,季云深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她可能会喜极而泣,但是现在她只觉得烦躁。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让三人都陷入两难的境地。
乔稚楚在这里住了三天,这三天完全和外面隔绝开,她联系不到陆于皓,不知道他在得知自己‘始终’后会做什么,外面的人也找不到她,保姆不肯给她电脑,电视也只有少数几个频道,只有连续剧,没有新闻,如果她觉得无聊,她只会送上一些小书,她是真真正正地被与世隔绝了。
这天她在电视机里看到一出狗血连续剧,演的也是一段三角恋,女主角不想辜负男主和男二,于是选择自杀,但后面被抢救回来了,因为她这个举动,男主和男二都吓坏了,对她百依百顺,不敢再过分纠缠她……
乔稚楚看着只想笑,心想电视剧就是电视剧,现实中哪有那么多巧合,如果她也学这个女主,用假自杀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她可不敢,万一下手没个轻重,她真的没命了,那团子怎么办?
再者,她已经假死过一次了,最后不是还是被找出来,然后要面对的就是更多的麻烦和意外,更何况,欺骗两个真正关心爱你的人,这种做法太卑鄙,她做不出来。
……
她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开始结痂了,到了晚上总是痒得厉害,白天她还能控制得住自己,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失去意识,手就开始不受控制,这个时候她总感觉有一只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在自己耳边含糊地说什么,可是等到她睁开眼,房间里又只有她一个人。
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那天晚上她做恶梦惊醒,看到趴在自己床头睡的季云深,他的手里还紧紧握着她的手,她试着动一下,他立即就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乔稚楚眼神很复杂:“你……不用这样的。”
季云深只是将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说了继续睡吧,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