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楚抿紧唇角:“我是给你表现的机会。”
说着上了电梯,一直到他家所在的楼层,他按着密码门,顺口告诉了她密码,在玄关处换鞋时,乔稚楚看到鞋柜上多了一双女士拖鞋,微微一愣,想伸出去拿那双鞋的手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另一双男式拖鞋。
季云深走到厨房门口:“要不要喝点什么?”
乔稚楚想了想问:“有没有酒?”
“你要喝酒?”季云深反而有点诧异,乔稚楚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我这个人很容易胡思乱想的,如果不给我一点酒精麻醉,我今晚恐怕会想到天亮。”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季云深转身走向酒柜,拿了一瓶酒出来,倒了一杯给她,也倒了一杯给自己。
乔稚楚看着不到五分之一的液体,撇嘴不高兴地说:“怎么才这一点点?小气,舍不得我喝你家的酒吗?”
季云深莞尔:“不是舍不得,是你的酒量不敢恭维。”
乔稚楚喝掉酒液,这是果子酒,度数不高,入口甘甜,她很喜欢这个味道,有些贪恋地又看了一眼他怀里的酒瓶,又撇嘴:“还是小气。”
他眯起眼睛微微扬起头喝下酒液,又倒了一杯,然后将整个酒瓶递给她:“唔,都给你。”
乔稚楚也不客气,整瓶拿过去,到了满满一杯。
果子酒也不伤身,季云深才肯纵容她喝这么多。
乔稚楚盘着腿坐在地毯上,一口接着一口喝,季云深靠着酒柜站了一会儿,忽然声音低沉问:“你的身份……真的没关系吗?”
乔稚楚低头:“我也不知道。”这也是她第一次以闫亚楠身份去面对公众。
“闫老,这个人……”季云深皱着眉头,像是在斟酌语句,“他的背景不是很干净,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的时候,曾经下海过,他的人脉也是从那个时候积攒起来的,多少有些涉黑,你和他走得太近,接受他太多帮助,不妥。”
“可是他一直在帮我,这也是事实。”乔稚楚道,“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道出多少次事了。”
正说着,乔稚楚的手机就响了,巧的是,这个电话竟然是闫老打来的。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眼,最终乔稚楚还是点了接通。
室内的信号不是很好,她起身走到窗边,手扶着栏杆站定,还没开始说话,身后忽然覆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季云深的耳朵贴着她的话筒,脸色深沉,心思都在电话上,乔稚楚连忙定心说:“闫伯父。”
“你们应该从警局离开了吧?”闫老的声音通过电流悉数传来。
乔稚楚咳了咳说:“刚刚到家。”
“还顺利吗?”
“警察抽了我的血液,现在应该是要去验dna,最慢明天就会有效果。”
闫老从容一笑:“放心吧,我已经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只需要放心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经过季云深刚才那番话,乔稚楚忽然很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但话到嘴边她却变成:“……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