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苏酒知道他不会,因为他是不一样的老师。
刚上大一那会儿,她在班里就很叛逆,老师安排的曲子从来不好好弹,竟弹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大部分老师都不愿意管她,只有林国成一个老师能懂,细心教会了她很多东西。
“你……老婆年底回来?”苏酒也不想这样问,却发现这句话怎么表达都不大容易,简练直白点说反而痛快。
“是啊。我老婆一定会喜欢你。”
“喜欢我干什么!”苏酒撅嘴,郁闷的要命,“你老婆知道我喜欢你?你和她坦白了?连这种事也敢说,你们还真是……”忍不住咂嘴。
“我们是夫妻,夫妻就要彼此信任,她很信任我。家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必须坦白。等你以后结婚了就会明白。”
我怕,再遇不到像你这样好的人。苏酒内心很是纠结。这样的夫妻,感情一定坚不可摧。她这个小三儿当的很冤枉,挂名都算不上。纯属绯闻。
“我还真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惜了,生的晚了点,遇见的也晚了点。好吧,祝你们幸福。”
苏酒转身朝门口走去,背对他,摆摆手,“以后不喜欢你了,别太伤感啊。”
听见他在背后笑,苏酒忽然自己伤感起来,说不喜欢很容易,嘴动一动就可以,可是心呢,心是没办法控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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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3
坚持了一个礼拜不去见自己想见的人,窝在公寓里哪儿都不想去,朗朗劝也不听,苏酒就是死活不出门。
打游戏,看电影,看小说,累了就躺在床上听音乐。单曲循环,一首《狂人日记》,听无数遍还是心痛。
只为一句,“我希望爱我的人不寂寞,我希望我爱的人喜欢我”。
难过,是因为苏酒清楚,她爱的人就算真的喜欢自己,也没有用。这样矫情她也觉得很不应该,就是没办法,不受控制的心,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不知道是几点,收到朗朗的短信:铺导员给你家长打电话了,不知道是打给谁,大概是要处分你,我这星期回家,你自己注意点啊。
苏酒躺在被窝里,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塞到枕头下面继续听歌。过了没多久,在她的意料之内。
爸爸打电话来,一开口没有提任何学校里的事,只问她缺不缺钱。苏酒随口应付了几句,挂断。
之后,是妈妈,也没提什么别的事,说是给她汇了生活费,还买了些礼物寄了过来,让她注意查收。
苏酒耐心的等,最后,妈妈终于主动开口,“你们老师真的很烦,下回叫她打电话找你爸。我没那么多时间应付她!你不想上课就请假,我帮你打电话跟你们老师说,别总是逃课,写进档案多不好看。”
“知道了。挂吧。”
苏酒先按掉电话,甩到一边,想想,父母离婚有十多年了吧,反正是在她很小很小不懂事的时候就散伙了。
后来对她还都是出手阔绰,谁也没亏待过她。当初本来是想跟着妈妈走的,后来又不想去了,就留在京城,随便上了一所艺术学院。
那时,她还真的很热爱音乐,像后来热爱林国成一样热爱,就不知为什么,如今,忽然一下子就不那么热爱音乐了,但对林国成的爱却越发深刻。
拍拍自己的脑门,苏酒坐起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起身换衣服,这种时候,必须要出去疯狂一下。
打的到了京城有名的俱乐部,苏酒没有会员卡,只能去地下一层的酒吧。大概因为是顶级会所,这里的酒吧也绝无其他酒吧惯有的喧哗扰攘,优雅的气氛,大都各自喝酒聊天,偶尔有歌手驻唱,唱的都是些温情老歌。
打发时间的好地方,又是苏酒喜欢的那种氛围,难得。
喝了几口鸡尾酒,听见台上有人唱齐秦的《大约在冬季》,唱的并不十分好,起码在苏酒听来还没有她唱的好听。
只是被那几句歌词所感染,“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
老歌,总是如此耐人寻味。忽然很想念一个人,很想,很想。苏酒拿出手机,发现没什么信号,又放了回去。
歌曲结束,苏酒开始观察周围的人,基本都是情侣,顿觉无趣。一个人走到楼梯间,想发信息,不知道发什么,想打电话,又不敢。
顺着楼梯往上爬,一楼,门是锁的,二楼,门也是锁的。以此类推,估计都是锁的。苏酒知道,一般情况下,这里的门都是锁的,里面的人可以打开,外面的人却进不去,这就是这间会所的规矩。楼上都是私人会所,不是一般人能进得了的。
她却没有停下来,依旧坚持往上爬。第十三层,苏酒发现门似乎是开了道缝,用手推了一下,居然并没有关严实,就这么开了,心里窃喜,无聊爬楼梯竟有这样的惊喜,开门走进去。踩在质地十分上乘的地毯上,看看四周陈设,无一不显示出这里的奢华。
迎面走来走过来一个穿制服的人,见到她仔细看几眼,问:“您是……”
苏酒反应一向快,应对自如,“哦,我刚刚出去打了个电话。”说完俏皮的指了指那扇门。
经理对她很职业的一笑,从她身边径直走过去,拿出对讲机讲话,“韩总说从这层开始下面的监控器都要维修。你带人先进来,我马上下去……”
惊险,苏酒小小拍了拍胸口,小心翼翼往里面走,这上面,果然是不同凡响。光看包厢的门都已经显示出这里神秘、奢华、以及尊贵的气息。
有侍应生路过,苏酒垂头迅速穿过去,再走下去,最深处是卫生间。有另外一条走廊,不知通向哪里,左顾右盼,见没什么人,她长长舒了口气。
一转身,发现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目光极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表情冷漠的转向别处。似有些疲倦,垂着眼,双手拄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