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爵微微怔了两秒,突然意识到什么目光沉了沉,她的声音,让他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难道是吃醋?
他心里突然涌出别样的感觉,但表面还是很平静,声音放得低缓说。
“哪里是别人的,是你的。”
沈落呆了一下,又听他说,“你每次来,都没有衣服换,我专门让人准备的。”
这话说的,好像她经常来一样,那意思好像她以后还会来,又拉开柜子门看看,果然都是带着吊牌的,尺码也是自己的,款式也都是休闲宽松版,是自己的风格,可连文胸内裤都有,文胸也是自己的尺寸,这,哎呀妈呀,他怎么知道的。
突然就想到,那天在他车里,他说胸大不大不是关键,合适就好,以一手能掌控为佳,脸开始发烫了,抓了抓头发,表情十分纠结,几天沉淀下来的心静如水,又开始微波荡漾。
本以为秦爵走了,她正心烦意乱的时候,他的声音又传来,“厨房有牛奶,我放着保温,你要是饿了,就去喝点!”
半天没等到回音,秦爵才摇摇头离开,之后去了书房,他没有早睡的习惯,睡之前都会浏览一下当天的新闻,关心一下国际大事。
沈落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这几天的事,更是心烦意乱,索性拿着衣服,去洗个澡,看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她晚饭本来吃的就不多,这会儿还真饿了。
本想忍忍,睡着就好了,可是胃不停的收缩,她捂住肚子,忍了半天,一饿更睡不着了,穿着拖鞋,轻轻的打开门,往下看看。
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只亮了微弱的壁灯,瞅瞅秦爵的书房,里面连一丝光也没有,卧房里也没有灯,想必已经睡了吧,她这才放心的下了楼。
拖鞋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厨房里的光线,有些暗,她走进去后,习惯性的伸手去开灯。
蓦地,手按上一个清凉又温润的物体上,心里一顿,“啊”沈落惊叫了一声,心跳都停止了,完全是出于本能,抬腿就想转身逃。
“啪”灯打开了,“是我!”熟悉而又浑厚的嗓音,就在她身后。
沈落心有余悸,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但也安心了不少,转过身,“你怎么……”
刚想说,大晚上你进厨房怎么不开灯,可是转的太猛,他又离得又太近,一头撞在他胸前,唇瓣好像还贴在了他胸口上。
眼前的肉色,冲击的她头脑发热,惊的嘴巴张开,手臂自然垂下,头有点蒙圈,全身僵住了。
他胸前的肌肉很紧致,结实又有弹性,沈落大眼睛忽闪了几下,长长的睫毛,正扫在他心脏的位置,这种感觉,像有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挠心尖一样,一瞬间秦爵的身体就起了变化。
沈落还未能从这种状况下反应过来,喉咙无意识的吞咽了一口,随着她的动作,舌尖蠕动,轻触他的肌肤,湿湿滑滑的口水,让他整个身子都酥麻麻的了。
一股难以控制的气流四处流窜,又极速归结一处,是他想控制又控制不住的,他喉结上下滑动,抬手按住了她的脑袋,身体又靠近了几分。
沈落整张脸都紧贴了上去,头嗡的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向后挣,紧张的说,“我想喝奶!”
“喝奶,稍微踮起一点脚,就够得着了!”秦爵嗓音沙哑,似乎还在压抑着什么。
他看看自己的下面,又看看自己的胸口,意味不明,那表情,让厨房里纯白的灯光,变得五光十色,色彩斑斓。
沈落觉得头顶“砰”的一声,像有什么轰然倒塌一样,明白他的意思,脸顿时像个寒暑表,红一阵白一阵,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更慌了,开始结巴的说,“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我,我喝牛奶,我饿,了!”
“我也饿了!”他一语双关的说。
一处抬头,又低头,时不时的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只觉得浑身像有一根弦,绷的已经接近断裂的边缘。
沈落心底局促,猛然抬头,看到他璨若星辰的眸子,深邃的,看一眼就能把人吸食进去一样。
特别是眼底那丝丝邪气,还毫不掩饰的带着某种企图,让她本想怒目而视,却变成了眉目传情。
连忙低下头,可目所能及之处,正是他斗志昂扬的地方,他只围了条浴巾,更让她警铃大作。
好害怕那薄薄的浴巾,被抵掉下来,手企图推开他,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两人挣扎之际,把浴巾弄下来,再看到不该看的,视线飘忽不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秦爵本来洗完澡,是过来喝水的,水没喝成,这下更是口感舌燥。
看眼前的女孩低垂着头,不敢看向自己,但是手却不停抵住他靠近的身体,沐浴过后,她浑身那种淡淡的清香似有若无,只有他能闻得到,他心尖开始微波荡漾。
目光也开始深深浅浅,居高临下的从她的衣领处,看到她里面玩内衣失踪,随着动作,两处乱颤,这简直让他饥肠辘辘,喉咙开始冒着热气。
抬起她的下颌,微微弓下身子,沈落看他眼底的有光轻轻流转,连忙伸手挡住,“你说过,我不同意你不能碰我!”
秦爵看她抗拒的神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闭上眼,沉淀了半天,才把心底的燥闷稍稍压制了一些,这么诱惑他,还不让动,是在考验他吗,他是男人,不是木头,更不是不举。
这真是要把他憋出毛病来,时间长了容易失灵,真混蛋,当初为什么要说那种话,简直是自己把自己玩死。
“我能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不勉强你,你能不能也为我想一下,也不要太勉强我!”
不勉强他,是什么意思,他还不是想占便宜,呸,看他收敛了一些,用力推开他,“你出去!”
秦爵目光眯了一下,趴在她耳边说,“我都没进去,谈何出去!”
呼吸撩起她的秀发,沈落耳根一热,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有时候智商和反应,不在同一条线上,傻问了一句,“进哪去?”
问过之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开口怒骂,“秦爵,你要不要脸?你……,变态,伪君子!”
握紧拳头,想爆粗口,也骂不出更难听的话,秦爵看她反应慢了半拍,忍不住笑了,“怪不得现在流行说,智商距离也能产生美,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你才智商低呢,出……,走开!”
沈落粗鲁里推了他一下,没敢再说“出去”俩字,真要被他气死,天呐,这个人太表里不一了,在外人看来,一身正气的,在自己面前大不一样,讨厌的秦贱人。
从他身边挤出来,伸手拿起旁边保温的牛奶,看他笑的白牙森森,好想拿锤子把牙齿给他敲掉,顺便把他第三条腿踢折,冷哼一声,快速上了楼。
秦爵拍了拍胸口,家教太严的女孩,还真的很难搞,要是不乘虚而入一下,这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爬上自己床,唉,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得忍受这个,真是够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落要回去拿一些工作用的东西,顺便和姨妈打声招呼,让她今天好好休息,等先到医院询问一下,看看专家的上班时间,安排好,明天再去医院检查。
想起昨晚的事,一路上沈落都没搭理他,一直到小区门口,才下车给他到了句谢,婉拒了他要送自己去上班的好意。
姨妈和姨夫都在这儿呢,万一给他们看到,那就死翘翘了。
秦爵的车子刚刚开走,不远处苏季阳的车子,就开了过来,正停在小区门口的正中间,透过车窗,看着沈落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又看了看,驶向远方的黑色车子,他眼底冷光乍现。
沈落回去的时候,姨妈和姨夫已经起床了,没看到水妍,还没等他们开口问,沈落连忙说,因为自己到医院有事儿,所以早起了一会就提前过来了,看他们没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