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声音突然停滞,洛识微的脸色也不由泛着微白。
这是标准的口不择言,说错话了。
他强作镇定,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去看楼既回的表情,却见那人依旧唇角含笑,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正注视着他,看的他猛地一惊。
他放下了茶盏,在小案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却仿佛重重的敲在人的心头。
楼既回轻柔的语气,带着一股似有所无的阴冷,他低笑着,说:“可惜啊砚卿,本宫身有残缺,你怕是要失望了。”
“督……督主!”
洛识微慌忙的后退了一步,求生欲爆表的试图打岔:“当然了,我可是个男人,肯定生不出孩子的啊,哈哈……”
下一秒,他的身体一晃,却已被一道凌厉的掌风所控,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楼既回扑上去。
洛识微的眼前一黑,回过神来时,已经落到了对方的怀中。
他被牵制住,被迫仰躺着,以一种仰视的姿态望着楼既回。
冰冷的手指滑过他的脸颊,顺着他的唇蔓延到脖颈中,他的动作格外的温柔缱绻,但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碾碎他的喉骨,一股危险的气息在悄然蔓延。
洛识微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都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砚卿。”
他听见那人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楼既回说:“虽然督主不能让你生一窝小崽子,但还是可以用其他方式满足你的。”
“不……不用了,督主!”
洛识微眼看着领口的衣衫被撕碎,整个人的声调都变了音。
“督主,我真的知道错了……,砚卿对您一片忠诚,绝无那种肮脏的想法!”
“督主……督主!”
慢慢的,青年的求饶声都变了质,泛着些许的哭腔,连公事公办的“督主”二字,都泛着一股暧昧的甜美气息。
但是,楼既回的惩罚却始终没有停下。
煎熬,永无止境的煎熬。
洛识微第一次察觉到,楼既回对自己身体的敏感,还是属于宦官那股被触碰到要害的恐怖感。
即便是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楼既回,也有自己抹不去的伤痕。
一经触碰,十倍反噬。
不知多了多久,洛识微整个人都疲惫的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他仰着头头,无意识的望着楼既回,那人不知何时早已揭开人皮面具,阴影处那张绝艳倾城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是隐约看到他狭长阴鸷的双眸,还有眼角处的薄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
他喘着粗气,筋疲力尽时还在想,该庆幸那人即便是发疯,也没用要了他的命吗?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小姐,您洗好了吗?”
两个人猛地惊醒。
洛识微瞪大了眼睛,抬手推开楼既回,调整声线,高声道:“马上就好。”
生怕继续被惩罚,他赶紧将手抵在楼既回的肩膀上,瞪大眼睛,低声提醒:“督主,外面都要怀疑了!”
这语气,还带着点小委屈。
楼既回慢慢的抽出了手。
洛识微松了口气。
下一秒,肩膀猛地一痛,他“嘶”了一声,整个人都慢慢蜷缩起来。
痛过,是酥麻温热的舔舐。
仿佛是打了棒子给了甜枣。
紧接着,是楼既回的轻笑声,他说:“那年晋文帝也曾想上本宫的榻,却没想到一伸手就再也没能收回去,最后是四肢全断做成人彘熬了七天七夜才死的。
却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是被惩罚着躺在这张榻上。”
洛识微双眸含泪,眼巴巴的看着他,委屈屈的说:“小臣不敢。”
“好好洗,晚上还有正事要做。”
那人总算放过了他,戴上面具,隐蔽的跳窗离开。
洛识微瘫软在榻上,一动不动,死鱼眼的望着天花板。
【哥,我要死了。】
【爽死的吗?】
【……】洛识微恼羞成怒:【别胡说,作为一个直男,竟然被一个阉狗搞成这样,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你宿主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顿了顿,心虚的补充了一句:【当然,过程是很爽的……】
作为一个男性,总是很难排斥下半身带来的生理性快乐。
洛识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骄傲还是该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