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栖盯着他,想说那瓶水是他刚才喝到一半的,听到后面半句话,从床上坐起来,“车祸?严重吗?”
“挺严重的,”姜戈眼眸眯了下,掠过一丝不明情绪,“一死两伤。”
“你没事吧?”
“没。”
男人放下水,打开旁边的外卖,呦,今晚菜色还挺丰盛,三菜两肉还带一汤,不过,怎么一点辣味都没有?不太符合小媳妇的口味吧。
他挑起眉,看向宿栖。
宿栖从床上一骨碌起来,凑过来拿起筷子,“刚才没觉得,现在还挺饿。”
姜戈把米饭放在他面前,随口问:“你怎么订的菜?这么清淡?”
“上火了。”
“严重吗?”
“特别特别严重。”
“有多严重?”
“牙疼。”
宿栖瞪着他,“你还笑?!”
姜戈脸上笑意没收,眼眸漆黑,眸里带着一点意味不明,“宿小栖,真正牙疼的人,是没办法像你这样吃东西。”
他屈指,不轻不重地敲下宿栖的额头,“是不是跟导演混多了,在我面前也要演?”
以前没这么戏精,一眼都能看到底,现在开始学坏了。
宿栖抬起下巴,一脸骄傲,“我演的不像吗?导演说我是天才。”
姜戈啧道:“他恭维你几句,你也信?”
宿栖顿时不高兴,扔给他一个大白眼,“没眼光。”
吃过饭后。
宿栖继续靠在床上玩手机,整个人无所事事的像条咸鱼,姜戈简单收拾一下,打算回房洗漱。
他偏过脑袋,看着对方的身影,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晚上要不要跟我睡?”
男人步伐停顿,侧过头,眼里浮起一点惊讶。
“嗯?你说什么?”
“……”宿栖耷拉着眼皮,脸上没表情,一板一眼。
“我说,晚上要不要陪我睡!”
声量一时提得有点高。
姜戈低笑一声,肩膀颤动,“不用吼,我听得到。”
宿栖哼了声,别过脸,不理他了。
耳尖却染上一点绯红。
就是想看看姜戈身上的伤,白天不让他碰,夜里也是分房睡,搞得他都不清楚对方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实在是严重,就打道回府。
陪着他在外面浪,算是什么事儿。
过了一会,他下床,照例是从行李箱里翻出药,准备吃药时,乌黑纯粹的瞳孔里划过一丝疑惑。
咦,这两天……好像没发病?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
门被打开,姜戈的身影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自家小媳妇穿着t恤短裤,整个人大大咧咧、且毫无形象地翘着二郎腿,在床上玩手机。
白炽灯明亮的灯光下,那双长腿白生生的,叫人看着就想把玩,男人脚步一顿,视线不着痕迹地顺着大腿线条,掠过腰部,上衣宽大,衣领宽松,还露出一点肩。
乌发白肤,鼻梁挺拔,眉眼漂亮。
少年发丝稠密,散乱在床单上,正玩着手机,聚精会神,压根没注意到有人在靠近。
直到男人灼热、带着些粗粝的掌心,放在他膝盖上,面上不动声色地往里一碰,嗓音沾着一丝低哑,带着些戏谑。
“我今晚应该买几个套?”
“一盒、够吗?”
“!”
宿栖一个激灵,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但由于刚才动作过大,收回脚时,右脚脚踝正好被男人握在掌心里。
指节宽大修长,松松地握着少年骨骼纤细的脚踝,恰好到处。
“你松——”
话还未完,猝不及防地被这个骨子里恶劣透顶的混蛋往后一拽,宿栖眼眸下意识睁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拽了过去,险些撞到对方结实的怀里。
“——姜戈!!!”
宿栖顿时火了,抬脚就踹他。
*
作者有话要说:
床上“打架”。
第二十九章帮老公脱?
却在这时,姜戈把他往怀里一按,嗓子低沉沾着哑,染上几分别的情绪,带着警告。
“别动。”
宿栖根本不理他,好一番挣扎,直到他身体一滞,一张脸慢腾腾地从他怀里抬起,眼神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的这个黑发男人。
“你他妈这都能硬?!”
姜戈眼睫似鸦羽,视线垂下,带着不知名热度,在他身上来回巡视,眸底分明暗涌着,而后掀了掀唇角。
“谁让你不穿衣服。”
嗓音比方才更哑,稍许隐忍。
宿栖眉目一压,指着自己的衣服,“你瞎啊?”
姜戈喉结滑动,从嗓子里很低地啧一声。
“跟没穿一个样。”
那是你眼神有问题!你个色——鬼!
宿栖心里吐槽,趁机推开他,离他足有几尺远才停下,把脸撇开,“你自己去解决。”
姜戈瞧着他这一幅避之不及、恨不得有多远跑多远的反应,半边眉梢一挑。
“你惹起的火,凭什么是我去解决?”
宿栖没好气道:“你又不是没手!”
“但我不想动弹,”姜戈见他还是不转头,抵了抵犬牙,声音慢慢吞吞的,却不肯放过他,“小媳妇,你来帮我解决。”
“要么你用手,要么,其他地方,你现在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