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雨幕中停下,苏冉立即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抬眼望见车子刚好停在江心广场附近,苏冉便迈起脚步,冒雨朝着江边走去。
而车子里的夜卓修,幽深的眼瞳一直追随着下了车的苏冉。
看到她迎着风雨,走去江边,入鬓的剑眉紧了紧,随之朝着司机吩咐了一个字:
“伞!”
“是!”司机会意他的指令,毫不迟疑的拿起伞下车追了过去。
但是几分钟后又跑回车子里汇报:
“先生,太太说什么也不肯撑伞,我本想站在那儿为她撑着,也被太太赶回来了。”
闻言,夜卓修没有说话,只是透过被雨水模糊的车窗,依旧紧紧盯着冒着雨站在江边的那一抹单薄倩影。
而此刻的苏冉,正站在雨中,对着一望无际的江水放声呐喊,似乎要把她内心压抑许久的情绪都喊出来。
一个人隐忍的太久,就仿佛蓄满洪水的大坝,再多一点都承载不下。
只有开闸泄洪,将内心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才能继续承载更多的情绪和压力。
而就在今晚,苏冉突然觉得已经压抑的快要透不过气,所以她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宣泄出内心堆积了许久的无奈、悲伤、和愤怒。
就这样,她站在越来越狂妄的风雨里,任凭浑身从头到脚被雨水打透,她对着暗夜里激荡的江水放声呼喊,喊到嗓音嘶哑。
“闹够了没有?”
一把宽大的黑伞忽而撑过了头顶,比夜色更暗沉的声音传入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