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我们成亲了</h1>
他的唇很软很热,一贴上来,她的身体就软了,她在这个甜蜜的吻里生出了情/欲,她有些站不稳,石玉伸手扣住了她的腰。
她连呼吸都乱了,一颗心似乎要挣脱胸腔,她承受不住,往后躲了,石玉却不依她,他有力的手覆在她的后脑勺上,再次吻了上来。
禾苗由着他,只是被他吻着,她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她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依赖着他的力量,直到快要窒息,她轻轻推他。
唇上一痛,他咬住了她的唇,禾苗抑制不住颤抖了身子,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吟,她实难相信自己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她羞极了,将脸藏进了他的怀里。
他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分明都是第一次,为什么他就这么轻松,可自己却溃不成军,禾苗有些羞恼,她轻轻捶了他一把。
“痛。”石玉嗔道,声音里浸满了欢喜。
禾苗抬起了脸,使劲在他胸前捶了一把,道:“这样才痛。”
“师父。”石玉笑着抱紧了她。
禾苗笑着靠在他的胸前,道:“不闹了,该回去帮忙了。”
“嗯。”石玉俯下身,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吻。他牵上了她手,道:“走吧。”
“走吧。”禾苗跟上了他的脚步。
快到观门口,禾苗抽出了手,将手背在了身后,端的是一本正经,石玉低头笑她,她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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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众道修们围着起了半人高的墙,忙忙碌碌,禾苗用铁锹将和好的沙土往木兜里装,眼前突然多出了人影,她只看衣摆,心就慌了,慢慢抬起脸,忐忑道:“师……师……尊……”
眼前人身着玄衣,寒潭面上一双黑眸尽是清冷孤傲。
禾苗急忙松开了铁锹,下意识地看了眼石玉,石玉察觉到她的目光,放下担子,笑着跑了过来。禾苗躬身行礼,道:“弟子拜见师尊。”石玉立在她身旁,随她一起拜了下去,道:“弟子石玉拜见太师父。”
白无忧只看了石玉一眼,就又看向了禾苗,道:“花城的事上界已经知晓了,玄戈帝君不想声张此事,所以,我们决意引花镜元君到花府,然后将她秘密处决。”
“我已安排好一切,以花小寒的婚宴为由引她过来,今夜,你需要扮作花小寒的新娘。现在,去沐浴更衣,随我过去。”
禾苗道:“弟子领旨。”顿了顿,她忐忑道:“石玉是……”
白无忧径直打断了她,他道:“我知道了。”
师尊这是接受石玉了,禾苗欣喜道:“谢师尊。”
石玉亦是欣喜,他道“谢太师父。”顿了顿,他又道:“太师父,我今夜扮成花小寒吧。”
白无忧道:“你扮不了他,松间观的姜煞更适合。今夜嫁给花小寒的就是禾苗,你不必掩饰身份,到时候,跟着我。你现在也去沐浴更衣。”看到了石玉的犹豫,白无忧接着道:“拜堂是姜煞,洞房是你。”他寒着一张脸,表情极为端庄,声音是毫无起伏的冷。
禾苗怔在当场,反应过来后,羞红了脸。
石玉的声音盈满了欢喜,他再次躬身行礼,道:“谢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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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花府,宾客喧闹。
身着红嫁衣,顶着红盖头的禾苗牵着喜绸子的一端到了门前,“小心”姜煞出声提醒,禾苗轻轻点头后,抬腿迈过了高高的门槛。
“新人跪。”司仪的声音一出,吵嚷的众人安静下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禾苗将头磕下去的一刻,觉察到右前方的椅子上有了人,是花镜元君来了,敞着的门在一瞬间关上,法阵落下,将整个府宅罩住了,凡人宾客中了术法,陷入昏迷。
禾苗抬手扯下了盖头,正欲动手,石玉已经先她一步出手了,花镜元君被他扼着脖子提起后,现出了真身。
红衣金冠,盛装出席。
禾苗道:“前日夜里偷袭我的是你?”
花镜元君嘴角噙上了笑,她道:“白无忧,你胆敢杀我?”
白无忧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他冷声道:“玄戈帝君令,今日诛杀花镜元君。杀!”
花镜元君满眼恐惧,她道:“你……”只说出一个字,石玉手上就爆开了灵流,花镜元君一瞬间破碎成花瓣,而后化成流光,归于天地了。
石玉收回了手,将手背在身后,看向了禾苗,一张泛着柔光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有些乖。
花镜元君本就该死,而且师尊下令了,石玉在做对的事,可为什么她觉得很不安。禾苗看向了白无忧,却在他脸上没有发现任何情绪的波动,他依旧寒着一张脸,宛若一座庄严的玉像,她的目光扫过厅中立着的几位神君,他们眼里有震惊、有恐惧,他们原是玄戈帝君派来捉拿花镜元君的,这样的神情让她越发不安了。禾苗又看向了姜煞,她一开始是不知道她想在这些人的眼里找到什么的,可她看向姜煞的一刻,她确定她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