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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南了然,没再多说什么。
那边乔诗甯已经试的差不多了,准备结账走人。
看着又增加的三个纸袋,时锦南苦着脸,“甯甯,我们回去吧。”
见她实在是累了,乔诗甯也没再坚持继续逛,拎着大包小包乘电动扶梯下去。
隔壁向上的电动扶梯上,出现一个眼熟的人,小白脸!准确的说是小白脸和富婆,富婆看起来比小白脸大了十几岁,穿的珠光宝气的,气质十分富贵。
乔诗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蹙眉狠狠盯着缓缓升上来的两人。
小白脸也看到了乔诗甯,面上没有任何愧疚,不经意看过来的眼神只有冰冷淡漠。
眼看着乔诗甯要举起手里的纸袋砸过去,时锦南先一步按住她的手腕。劝道:“冷静点,这可是刚花钱买的新衣服。”
乔诗甯无语睨了她一眼,复又看向小白脸,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富婆见她面色不善,凝眉问小白脸:“你们认识?”
“不认识。”小白脸收回视线,假装陌生人。
乔诗甯被气的差点又要扔东西砸他,时锦南抢先搂住她的手臂,低声安抚她:“冷静,冷静,既然一百万追回来了,这事就翻过去吧。”
经过小白脸那档子糟心事,乔诗甯什么心情都没了,直接打了一辆车走了。
跟在后面的沈东庭从始至终都没有多嘴询问,在乔诗甯离开后,他才开口:“我们也回家吧。”
第二日早上六点,时锦南睡容正酣时,感觉到有人在轻拍自己的脸,她艰难掀开眼皮,入眼的是沈东庭那张近在咫尺的清俊容颜。她睡意立刻消失了大半,缩着脑袋,声音是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
“晨跑。”沈东庭说着拉着她的双臂,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坐在床上迷糊了好一会儿,时锦南才不情不愿慢吞吞下床。
早春的清晨还是很冷的,她有气无力跟在沈东庭身后迎着寒风半死不活跑着,有一种随时都要倒下的趋势。
为了迁就她,沈东庭的速度跟快走差不多。
“你以前是不是体育课从来没及格过?”
这个问题,又让时锦南想起了中学时代,被体育老师吐槽的场景。每次体能测试,她都不及格,体育老师总是很费解,说她个子比班里很多女生都要高,为什么体力这么差。那时她很想反驳老师,个子高不代表体能好,但一贯腼腆的她每次只能红着脸低垂着脑袋,什么也说不出来。
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她嘴硬狡辩:“其实,我还是及格过两次的……”
那软糯没底气的辩驳声,成功把沈东庭逗笑了,洁白的牙齿在初升朝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作者有话说:
嗐,果然是又阳了,今天吃药吃的脑袋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
稀里糊涂码了一章发出来,已经没有精力回看写的是什么内容了。
在此提醒大家出门一定一定一定要戴好口罩,做好防护。
(今天趁着脑子清醒点,修修这一章。_)
习惯就好
◎主动挽留◎
冷风把那悦耳低沉的笑声吹进时锦南的耳朵, 她秀眉微蹙,觉得沈东庭是在嘲笑自己,不由得气恼瞪了他一眼, 咬牙加快脚步越过他,朝前跑去。
沈东庭眉眼间笑意更甚,稳稳跟上, 与她并排跑着。
“生气了?”
“没有。”
时锦南不看他, 目视前方。鬓角的碎发被风吹的向后飘去, 零星贴在耳边。
半个多小时后回到家, 时锦南甩掉鞋子, 来不及穿家居鞋,就直接冲到了客厅沙发上, 如同一具死尸瘫在了上面。
她现在只觉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心脏在胸腔里如同雷鼓般快速且毫无规律的乱跳着,耳朵也连带着有轻微的耳鸣。她昨天就不该点头答应什么晨跑, 这哪里是锻炼身体,简直是要她的老命。
沈东庭从鞋柜里拿出那双海马毛家居鞋, 走过去帮她套在脚上, 而后俯身过去, 一手托她后背, 一手拉她手腕, 迫使她起来:“刚跑完,最好不要躺下。”
时锦南被沈东庭硬拖起来, 刚跑完几公里的腿酸软无力。猛然站起来的瞬间, 身体不受控制直接扑在了面前人的身上。由于身高差的原因, 她额头正巧贴在沈东庭运动服领口的金属拉链头上, 冰凉的触感硌的她脑门疼。
突然撞过来的身体,让沈东庭不由自主后退半步,忙手臂下滑揽住时锦南的腰身怕她跌坐回去。
感受到腰上结实有力的手臂,时锦南稳住脚步抬起脑袋朝上看去,正对上沈东庭清冷幽深的眸子。
沈东庭垂眸向下,目光划过她的眉眼,最后落在那微张的唇瓣上,拖住她细腰的那只手臂也不自觉用力,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
时锦南察觉到沈东庭的眼神变化,迅速垂下脑袋。抓住他的双臂,支撑着站直身子。
', ' ')('“不好意思,刚才猛然一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小腿无力,一时没站稳。”
沈东庭压下心底的躁动,扶她站好,提醒:“刚跑了那么久回来,不能直接躺下,先在客厅慢走几圈,等呼吸平稳了再躺下休息。”
时锦南也明白这个道理,只得认命开始半死不活在客厅里溜达着。转悠几圈觉得开着暖气的屋内有些闷热,于是踱步到了外面的空中花园里。
半圆形的空中花园视野很开阔,江对岸的标志性建筑一览无遗。
不知是不是空气污染的原因,城市的清晨总是灰蒙蒙的,似是空气里布满了尘土,再也没有儿时那种蔚蓝的清澈了。
时锦南逼着自己绕着花卉木架慢吞吞溜达了几圈,才觉得喉咙处的灼烧感减轻了一些,呼吸也没那么喘了,可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沈东庭似是明白她的心思,及时拿了一杯温水走向她。
时锦南接过那杯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就听见沈东庭说:“坚持十天半个月,应该差不多就习惯了。”
时锦南:“………”
她能说自己不想习惯嘛!从小学到初中,学校一直都有让学生早起晨跑的规定,可能是她天生运动细胞不发达,每次都是跟在尾巴上的那一个。
看到她瞬间垮了的脸色,沈东庭忍俊不禁,“别这么生无可恋。”
时锦南用力拉扯着唇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有气无力回到客厅。身下柔软的沙发,让她顿时觉得酸疼的脊背好受了一些。阿九高昂着尾巴,迈着猫步走来,不由分说跳到她怀里,打着呼噜伸着脑袋去蹭她的下巴。
下颌上毛绒绒的触感,让时锦南不由自主唇角上扬,眼睛也弯成了月牙。手上却已经熟练的帮阿九顺背毛了。
将将走进客厅的沈东庭看到这一幕,紧抿的唇角也浮上笑意。
“早餐想吃什么?”
时锦南撸猫的手停顿了须臾,随即继续给阿九顺毛,“都可以。”
大约二十多分钟,沈东庭就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餐。
丢开阿九,时锦南仔细洗净手,坐到了沈东庭对面。
两个人安静吃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沈东庭不时解锁手机回复消息。
时锦南默默吃完自己面前盘子里的食物,然后洗净盘子放到橱柜里。
餐厅里的沈东庭在接电话,说的都是案子的事情。她不懂那些,没有去打扰,径直回了房间。
由于跑步出了汗,她先去洗了澡,才钻进被窝里。
不知是不是跑了那么远太累了,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十一点了。
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三只猫安静窝在卧室阳台上的猫窝中睡觉。此时的太阳正温暖,照射在阳台上的三小只身上。
时锦南拉开窗帘,便看到三只猫舒服的翻着肚皮在沐浴阳光。
十一与阿九倒是比她适应快,已经不怕五一了,而她似乎还没有习惯沈东庭的存在。
昨晚沈东庭要搬回次卧,她纠结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挽留。
沈东庭似乎很开心她的主动,捧着她的脑袋,温柔在她脑门上吻了一下。就在她以为他那温凉的唇会下移时,他只是摸摸她的头顶,像是在哄小女生。说了一句:“睡吧。”
时锦南一直很疑惑,明明两人才相差两岁。后来半夜醒来,她突然明白过来,兴许是沈东庭一直把她当做年少时喜欢的那个女生在宠,所以总会在不经意间把她当做一个小女生哄着。
在想明白的那一刻,她很想推开把她搂在怀里的人。可手指蜷缩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她最终还是无力放下了。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曾幻想过未来与另一个人一起生活的场面。就如同书中描写的那样,一切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不用过多的营造气氛。
而今,当她成为已婚人士后,她发现与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枕边突然多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异性,其实是别扭更多。她在家再也不能肆无忌惮的脱掉文胸穿着睡衣四处晃悠了,也不能披散着乱糟糟的头发像女鬼一样不洗脸。
时锦南甚至自我洗脑,两人已是夫妻,就应该坦诚相待。可她又无法真的不修边幅出现在沈东庭面前。
她想眼下自己的现状应该是有点像那些刚刚同居的情侣,各个方面都得端着。
领证二十多天,关系毫无进展的夫妻大概也只有他们两个了吧。
时锦南站在阳台上伸了一个懒腰,找了一件外套披上去了客厅。
客厅里餐桌上,压着一张沈东庭的留言:事务所有紧急工作需要我过去处理,你醒了就先自己张罗点吃的,晚饭等我回来做。
时锦南静静盯了一会儿纸条上隽秀的文字,才去厨房打开了冰箱。
冰箱里的食物很齐全,鱼类肉类蔬果都有,速冻水饺包子也有。
她逡巡了一圈,最后拿出一包水饺煮了十几个。
刚填饱肚子,卧室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来不及
', ' ')('洗碗就冲进了卧室,惊醒了阳台上晒太阳的三只猫。
来电是要租房子的租客,前天住到沈东庭这边后,她就把自己那套房子挂到了网上出租。不管怎么说,房租至少能抵掉一部分房贷。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一个女声:“请问,你是中介还是房东?”
“房东。”时锦南回答。
对面的女声犹疑了片刻,又问:“今天下午能看房吗?你下午有空吗?”
时锦南环顾一圈房间,没有需要收拾打扫的地方,于是答应:“可以,有空。”
在确定好时间后,时锦南先到厨房洗干净碗筷,回房换好外出的衣服,又拟了两份合同到书房打印出来,才出了门。
云鼎府距离时锦南之前所住的湖城小区大约有二十多公里,她站在小区正门纠结了须臾,决定还是先打车过去,回来再坐地铁。
车子抵达湖城小区东门,时锦南付款下车,举目四望,见不远处门卫室门口有两个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的女孩子。
她掏出手机拨通之前的那个电话,其中一个穿着牛角扣呢子外套的长发女孩接通了电话。
在确定了目标,时锦南快步走过去,“是你们要租房?”
两个女孩子接连点头。
“那走吧。”时锦南跟门卫打了招呼,就带着两人走进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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