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个了？”
“嗯。”
除了这个颈环比较符合程眠和江轻斐的审美之外，店里的其他东西并未吸引到两人，江轻斐便拎着这个小玩意儿去结账了，只剩下程眠一人还在四处慢悠悠的一边看一边晃悠。
老板娘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平板上抬起来，给项圈打包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江轻斐，又往四周看了看，捞起一个崭新的兔耳朵就塞了进去。
“送你俩的。”
江轻斐看到她格外迅速的动作，哑然一笑，“谢谢。”
老板娘赶紧挥手。
从这家小店出来，江轻斐揽着程眠的肩，又在附近转了转。商场里有不少的小吃，程眠偶尔会长时间的将目光停放在上面，江轻斐看到了便拉着人往隔壁的小凳子上一坐，自己去排队。一旁的桌子前有个男生悄悄挪到了程眠这桌，小声的问他：“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程眠抬眸看他。
跟他说话的男生看上去也就十八岁上下，一张娃娃脸非常可爱，眼睛圆溜溜的，像极了黑葡萄，让人看了容易心生好感。程眠也不例外，他的大半面容都隐藏在口罩之下，但能看得出来他弯了弯眼睛，轻轻地点了下头。
男生吸了一口气，“我以为我男人长得已经很帅了，没想到你男人更帅。”
没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对方。
前提当然是得真心实意不带半点目的的。
程眠笑着调侃，“他可戴着口罩呢。”
男生：“有些人的帅气都不用眼睛去看，就像虽然我也看不到你的脸，但我就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刚说完，男生的男朋友便端着一杯奶茶走了过来，程眠随意看了对方一眼，冲对方微微点头后，便看人一把将凑到程眠面前的男生提起，跟拎小鸡仔似的，“快喝。”
“你好凶啊！”
“我还能更凶你信不信？
“我不信你能怎么样？”
互怼的声音随着两人的走远逐渐消散，程眠眼里尽数是笑意，一直等到江轻斐端着奶茶走来也未散去。他站起来凑近江轻斐，将刚刚遇到的男孩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笑得眼睛像极了月牙。
“有人夸我长得帅你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不一样，他夸的时候就只是夸，说明我眼光好呀。”
“那他夸你没？”江轻斐笑着问他，又自顾自的回答，“肯定夸了，我的眼光也特别好。”
江轻斐一直觉得，或许他对程眠也有些一见钟情的成分在。毕竟以他往常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和他的追求者多说一句。江轻斐被程眠堵在洗手间时，对少年并未感到厌恶和烦躁，相反的是有趣。
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兴趣的时候，那么他就离沦陷不远了。
很不可思议，江轻斐在遇到程眠告白的第一天，就逐渐沦陷。
只是，他当时并未在察觉。
江轻斐将吸管插入奶茶，认真地牵起青年的双手让他捧着杯暖烘烘的奶茶，揽着他的肩膀往前面走，“我刚才排队的时候听人说往前走还有夹娃娃的地方，咱们去夹一个怎么样？”
说着，江轻斐眼里染上了笑意，“我记得之前咱俩约会的时候，你也带我去夹娃娃了。”
程眠当时对江轻斐拍胸脯保证自己夹娃娃特别厉害，横扫整个店不是问题。结果去了以后花了大几百才夹起三个来，搞得他又羞又躁，恨不得原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后来，他们又去过一次这家店。
只不过这一次和前一次全然不同。
程眠夹一个中一个，夹到后来都没什么兴趣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江轻斐把那家店买了，去前特地让工作人员将概率调到了最高。
而此刻，程眠敛着眼眸，不动声色。
他的眼里带着点迷茫。
他好像能轻而易举地在脑海中勾勒出江轻斐所描绘的画面，可他分明记得自己先前与江轻斐关系也不怎么样，怎么还会出来约会呢。更何况，对于一个集团的继承人而言，夹娃娃这种事情是不是太过浪费时间了？
程眠悄悄捂上心口的位置。
那里，正在为江轻斐而跳动着。
作者有话要说：江总：你看这个信息素抑制颈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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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025.
江轻斐所说的夹娃娃店铺就在前面，走了两分钟就到了。店铺大门口放着个巨大的充气玩偶，玩偶的手中还抱着许许多多的小玩偶，一个个模样精致小巧，看上去特别可爱。
推开门，玻璃门上挂着的风铃便叮当作响，江轻斐牵着程眠的手轻车熟路地去前台换了硬币，才在各个娃娃机中间一边转一边打量长相不一的娃娃。
“看这个。”男人手指点着玻璃，隔着玻璃门能看到架子上坐着一只抱了堆小草莓的兔子。江轻斐看着那兔子笑，又偏头去看身旁的青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穿了一身兔子玩偶服。”
程眠眨了眨眼睛。
也不能说是第一次见面。毕竟江轻斐当时可是学校里的名人，周一的国旗下讲话基本都有他的份。但运动那次的确是程眠第一次脱离了集体这个大环境，注意到的江轻斐。
他的眼眸里似乎快速的闪过一道深思，他幔原来江轻斐什么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