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烟没有留在这里，而是把饭团放到她们怀里之后自己就出去了。
“小姑姑，妈妈和妈咪怎么了？”饭团一张小脸蛋儿都皱起来了，时不时还抹了一把眼泪。
徐时九一言难尽，林昕忆立刻就把饭团抱进怀里，哪怕不知道姐姐和嫂嫂因为什么吵架，还是下意识开始哄怀中的人儿，“妈咪是突然有工作所以今天没有来陪我们乖宝宝，你受伤了妈妈心情不好，没事的。”
饭团迟疑地皱眉，“真的吗？”
徐时九对上饭团投过来的求证的眼神，点了点头，“嗯，真的。”
因为药效的缘故，饭团没有多长时间就睡了过去，徐时九和林昕忆一直陪着等到饭团睡熟了才离开。
“别老皱眉，老皱眉以后可是会长皱纹的。”林昕忆没有追问什么，而是抚上了徐时九紧皱的眉间。
徐时九伸手环住了面前林昕忆的腰肢，把头埋进林昕忆的怀里，嗅着林昕忆身上信息阻断贴散发出来的玫瑰味的omega信息素，感觉自己一颗心都得到了慰藉。
“你什么都不问呢。”
林昕忆突然听见徐时九这般说。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愿意告诉我吗，徐时九。”林昕忆细心地避开徐时九的刘海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
如果她想要知道的话，其实到处都是漏洞，很清晰就能够了解到的，可是她不愿意，她想徐时九也不会愿意自己这样子擅自去调查的，所以她一直在等。
等徐时九的主动，等徐时九平静下来，等徐时九愿意告诉她的时候，徐时九这段时间情绪太差了，整个人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又被折腾没有了，这一点让林昕忆觉得很心疼。
几次到嘴边的逼问，看到徐时九露出的疲乏模样，林昕忆都舍不得继续这样咄咄逼人。
“林昕忆……”徐时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喊了她的名字。
“嗯。”林昕忆应道。
“林昕忆。”
“嗯。”
“林昕忆。”
“我在呢，不怕。”
林昕忆一把握住徐时九的手，才发现徐时九手颤抖得厉害更是异常地冰冷，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里更是被锤子重重地打击了一下。
“我没怕。”徐时九嘴硬地反驳一声，她可是alpha，怎么会怕。
“嗯，没怕。”林昕忆也没有拆穿徐时九的倔强，拍着徐时九的背，紧握着徐时九的手，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让徐时九获得安全感，能够让她不要这么累。
直到徐时九主动推开了她的怀抱，林昕忆这才后退了一小步和徐时九拉开一点的距离，“要去见嫂嫂吗？”
“嗯。”徐时九点点头，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嫂嫂聊一下的。
林昕忆给饭团掖好被子，把她最爱的毛绒熊放进她的怀中给她抱着，这才推着走神的徐时九出去，一开病房们就看到守在病房门外的嫂嫂。
“饭团睡了吧？”柳凌烟问道。
“睡了，睡熟了。”林昕忆回答。
“睡了就好。”柳凌烟松了一口气，目睹了那一天她们的吵架，饭团这些天就算是她们两个一起守在这里也是睡不安稳的。
“嫂嫂，我想和你聊聊。”徐时九忐忑地开口，柳凌烟对上徐时九不安的眼神终究是舍不得拒绝，应了下来，“好，就在这里聊吧。”
离开这里，饭团就没有人守着了，这是谁也不想的结果。
“嫂嫂，真的要和姐姐这样子结束吗？”徐时九在把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就预想到了嫂嫂会是什么反应，肯定是怒不可竭的，毕竟……那场车祸嫂嫂丢了两个家人。
出乎徐时九意料的是，柳凌烟很平静，平日里那双澄澈的眼眸此刻深邃得根本就望不到情绪，只见她点了点头，“嗯。”
她不可能释然曾经发生的事情，徐曼玥也不可能放过自己，那么她们在一起对于彼此来说就是一种折磨，那么、这样子在一起有什么意义呢。
互相折磨，彼此痛苦吗？
何况，离婚是徐曼玥提出来的，她们都没有办法放过彼此的。
“那饭团呢？饭团怎么办，她现在还受伤了，你们为什么不能等到饭团伤养好了之后再去离婚？”徐时九心疼饭团。
“饭团那孩子多敏感你们也知道的，哪怕是没有离婚，我们之间的气氛也是会被察觉到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的。”柳凌烟沉声道。
“没有区别……”徐时九觉得好笑，可是仔细一想之后，的确是这个样子。
就算没有办离婚，她们之间又有什么是能够改变的呢，没有。
她们之间僵硬的气氛不可能改变，已经横竖在她们之间的隔阂没有办法消失。
“姐姐没有错。”徐时九挤出一句话，车祸不是姐姐的错，姐姐这些年来不知道自己责备过自己多少次，多少遍，她不想多一个人责备姐姐，更何况柳凌烟还是姐姐最爱的人。
如果柳凌烟怨恨姐姐，责怪姐姐，姐姐该多痛苦。
“你知道的啊……”柳凌烟恍然，她还以为徐时九是不知道的，没想到原来是知道的，都是知道的。
徐时九是知道的，徐曼玥是知道的，曾经牵扯进那场车祸的人都是知道的，就她一个人是不知道的。
“她没有错，那……是谁的错？”轻轻的一声质问却摆出了柳凌烟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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