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上换洗的居家服走进浴室洗澡。
等她洗完澡又热了午饭和温初雨吃完,最后收拾好餐桌和厨房以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没多久,温初雪回房换了一件浅绿色的两件套棉麻材质的套装裙,拿好手机和挎包,随身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和睡衣就准备出门了。
温初雨目送她离开。
正歪着头感叹无聊之时,她放在腿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是樊城。
懒散地接听电话,“喂,樊城。”
那头樊城问:“出来玩儿吗?今天天气好。”
“哪好啊,这么晒,还不如在家看电视呢。”
樊城一时间没说话,过了会儿,他又说:“那不然我来你家里?”
温初雨不在意,“来呗。啊对了……正好你的生日礼物我可以提前给你带回去。”
虽然听见生日礼物这几个字樊城很开心,但是距离他的生日还有二十几天,这么早提前送给他……他知道,她一定是存着他正好来了方便,省得她再多跑一趟的心思。
默默叹了口气,樊城答应了。
挂了电话,温初雨丢开手里的手机,抱着抱枕继续看电视。
两家隔得近,不过十多分钟,樊城就到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樊城很自觉地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温初雨半躺着看他一眼,这一眼就看出了什么不对劲儿来。
“樊城啊。”
“嗯,怎么了?”樊城转过头来看她。
温初雨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坐了起来,“你在我家坐这么端正干什么?”
他们俩从小就没少去各自家里串门儿,偶尔一起疯起来能把家里疯成一窝乱。
更别说坐姿了,樊城和她一样不爱运动,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能坐着就绝对不站着。
樊城敛了敛眸,“上课坐习惯了而已。”
说着,他就脱了拖鞋,盘腿坐在沙发上。
温初雨看着他这个姿势总算舒坦了,丢开身上的抱枕,起身回了房间。
樊城闭了闭眼,表情略显失落。
温初雨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十寸大小的深木色相框,相框里是杨尘画的那张彩色素描,表层是用透明的玻璃隔在画纸和相框之间。
温初雨把相框正对着樊城,“怎么样?好看吗?你的生日礼物。”
樊城先愣了愣,嘴里顺着说了句“好看。”
“好看就送给你啦。”温初雨把相框递到他面前。
樊城伸手接过来,又仔细看了看,忽然又问:“所以你之前要我的照片是为了这个?”
温初雨点点头,“是啊,但是你自拍的技术实在不太好,你看看人家拍的,简直完美抓住了你最好看的角度!多帅!”
“所以……这是谁拍的?”
温初雨摇摇头,“这我不知道,是钱黎给我的,而且班上好像不止她一个人有。”
樊城皱了皱眉头。
温初雨发现,睨他一眼,“干嘛?你不开心啊?不喜欢?”
他气结又无奈,摇摇头,“没有。”
温初雨总觉得他今天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你要是不喜欢,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再送你一个别的。”她绕到沙发上坐下,继续道:“这张画其实是杨尘画的,唉,最开始我是想让他给我画一张带殷城锡腹肌的画像,我之前不是不小心弄坏了我姐的殷城锡手办吗,然后我存了好久的零花钱全部抵给她了,然后我就想到……”
温初雨一口气把这张画是怎么乌龙又波折的成为樊城生日礼物的过程给说了出来。
说完她还有点儿口渴,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喝,顺便给樊城也带了一杯出来,谁知道樊城的反应比平常慢了不是一点半点,她叫了他三声他才伸手把水杯接过。
温初雨狐疑地看他,“生气了?怪我把这张当做借口骗人的画送给你当生日礼物了?”
樊城仰头喝了口水,没说话,默认。
怎么会不生气?
他在她眼里就这么举无轻重?
是可以随意打发敷衍的对象?
温初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低下声音说:“对不起嘛,大不了我重新准备一份生日礼物给你?我其实想过这个不送给你了,但是我是真觉得这张画得实在是太好看,我觉得你可以留作纪念才送给你的。你看,我那么用心还给它订了个相框。”
樊城垂着眼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明明人家都道谢了,温初雨却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
她端着水杯又坐到沙发上。
电视里播放广告的声音清晰于耳,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格外诡异。
温初雨感觉不自在,这还是两个人之间的头一次。
以往就算不说话各自安静着挨着坐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温初雨一下子就后悔把这幅画送给樊城了,早知道会这样,她就自己收藏起来好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温初雨悄悄看了一眼樊城。
相框摆在他的腿上,他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表情没有以前的温和,意外地有些……冷漠。
温初雨瞬间不知所措起来,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电视里正播着水上乐园的广告,温初雨一下子好像找到了话题,于是随手指了指电视,说:“樊城,我们暑假去玩儿吧?这是哪儿?关松城那边?”
听到“关松”这两个字樊城的眼神闪了闪。
身边温初雨还在继续,“我们以前也去过,没听说过有水上乐园啊?新建的?”
“可能是。”樊城目光看向电视屏幕。
“那我们这个暑假去玩儿吧。”
樊城没有回她的话,却问道:“咱姐和杨尘已经在交往了吗?”
温初雨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了?”
樊城压着眉头,“我总觉得杨尘这个名字……就是不太对劲,说不上来的感觉。”
温初雨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不是说了我们和杨尘家住得这么近,偶尔听见他的名字或者见到他的人都很正常,可能在脑子里留下了点儿印象吧。”
“不,不对。”樊城盯着广告看,突然问了句,“你还记得我们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和咱姐一起去关松那边玩儿,我们两个不小心走丢在一个巷子里差点儿被几个小混混打了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