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脑子，一说话就扯远了。”
傅老爷子把水杯放在一旁，双手交叠放在一起，看向傅煜宸问：“白天的时候过来什么都没说，现在大晚上抛开软软独自过来，是什么她不能听的吗？”
傅煜宸摇头，“事出突然而已。”
“我来的时候软软已经睡了。”
傅老爷子点了点头，傅煜宸问道：“当年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傅老爷子的瞳孔一缩，抿了抿唇角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了？”
“当年警察不是已经结案了吗？跳楼自杀......”
“真的是自杀吗？”
傅煜宸盯着傅老爷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记得当时母亲死后，爷爷很是气愤，勒令一定要查出真相......”
傅老爷子眸光闪烁了一下，傅煜宸又道：“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几天后父亲特意去找了爷爷，不知道父亲说了什么，爷爷那天的骂声很大，我隐约能记得父亲的哭声，再然后，爷爷就当着所有傅家人的面，宣布我由您带着，母亲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当时母亲的死真的像警察那边给出的真相一样，爷爷为什么会那么大反应？”
傅煜宸根本不给傅老爷子思考的机会，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那日父亲和爷爷谈了什么？爷爷为什么会大发雷霆，又为什么会在那天之后，突然撤回了所有查找母亲死亡真相的人？”
“我当时也是被你母亲的死亡震惊到了，她那么好强，怎么可能会想不开自杀？”
傅老爷子道：“后来经过查证，确实是你母亲跳楼自杀的......”
“爷爷不觉得前后矛盾吗？”
傅煜宸嗤笑了一声，“您前一句孩子啊说我母亲那么好强不可能会想不开，后一句就说经过查证，确实是她跳楼自杀，那么好强的她为什么会跳楼？”
“臭小子，大晚上来我这里来，恐怕不是简单的想要问几个问题这么简单吧？”
傅老爷子一听傅煜宸这么咄咄逼人，心中就有了叔，冷哼了一声道：“说吧，是不是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消息？想要来我老头子这里印证一下真假。”
傅煜宸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道：“徐惠抓到了！”
傅老爷子噌的从床上起身，因为力道过猛，身体一歪，差点从病床上掉下去，被傅煜宸抓住送回到病床坐好，一点也顾不上自己，反手抓住傅煜宸的胳膊，急切的问道：“真的抓住了？”
傅煜宸恩了一声，傅老爷子追问道：“所以，你刚才的话是从她嘴里听到的？”
傅煜宸没点头也没摇头。好一会，薄唇微启：“她说我母亲的死不是自杀。”
傅老爷子抓着傅煜宸的胳膊紧了紧，然后又慢慢的松开，“你信了？”
傅煜宸摇头。
傅老爷子一下子笑了，抬手在傅煜宸脑门拍了一下，“臭小子，你要是不信又怎么会问我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