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去讨好一个女人,有生以来头一遭,也肯定是最后一遭。
从浴室到卧室,姚巾帼被急促的攻势逼得喘不过气,皮肤慢浮上一层晕色,她的眉眼本就生得极好,绯色晕染下,更是难以逼视,靳任斯心口轻颤,捞起她,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
“妖精……”
喃喃低语惹得姚巾帼睫毛微颤。
两片唇从她的眉心游至唇角,先是轻柔的碎吻,再后舌尖一挑,挑开她的唇齿,长驱而入,勾住她的舌,力道明显变得野蛮。
或许是缺氧的缘故,意识和往常一样,逐渐开始游离。
一张床、两个人。
他们和世界上多数情侣一样,睡在一张床上,拥抱、亲吻、上床,做尽情侣间最亲昵的事。就比如此刻,两人大汗淋漓,他倒在她身上,手掐着她的腰,她搂住他的背,十根手指几乎陷进他的脊柱线。
赤/裸纠连的肉体,黏腻煽情的摩擦。
这种亲密,为爱情所独有。
所以有时候她也会困惑,他们两个是相爱的……吗?
一切结束,姚巾帼撑起身体,想要下床。
“快十一点,别工作了。”靳任斯不肯放她走,整个人罩下来,双手双脚缠紧她,“我们睡觉。”
知道他的犟脾气,姚巾帼没有挣扎,“我不去工作,你别压着我,闷。”
靳任斯翻到一侧,不忘把人圈进怀里,下巴贴着她发顶,右手在她腰间掐了两把。
这个女人最近瘦太多了。
他收紧手臂,压低声线无奈地问:“姚巾帼,你别这么拼命行不行?”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旧话重提,他也猜到她不大可能给什么反应。
把两人身上的被子拉高盖过肩,他拂开她脸上的碎发,在她眼皮上轻轻啄了一口,抬起头,越看,心窝越热,不由在她唇上亲了又亲,直到她皱眉才重新躺下。
“别人这么拼命,是没人可靠,你有我。”他一边说,一边把她的头捧到自己肩上,让她靠着。
逼近170cm的身高在他怀里就那么一小只,可见她有多瘦。
夜色清凉,连叹息都是清清凉凉的。
姚巾帼始终没有睁开眼,很累。
大四的时候,她现在的老板找上她。
老板是r大法学院毕业,那会律所刚成立不久。这位年轻老板向她开出了相当优渥的薪资条件,并承诺三年内,只要她的创收达到预期,就提她做合伙人。
她没有拒绝的余地。自己开律所,费时、费力,最重要的,费钱,不巧,她最缺的就是钱,创业本身要承担的风险之大,不言而喻。
目前三年之期将至,当年老板只说了“预期”,没说这个“期”在哪,意思很明白,全看他个人评断。尽管这几年她创收上百万,今年也拿下嘉市最大的一个并购案,还是怕没到“期”,为了表忠心,最近她逼自己转成了陀螺。
本打算和之前一样,等他睡着后她再去工作,可现下,她真的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别人拼命,是没人可靠,而她,真的可以靠着他吗?
头痛欲裂。
拥着她的手臂温热而有力,第一次,姚巾帼没有挪开那条手臂,而是往他的肩窝处挪了挪脑袋。
好累。
她就靠一下。
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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