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之前的经验,她认为事有蹊跷,光凭这对父母没有报案一条,就足够蹊跷,强/奸案一般是公诉案件,附带民事诉讼索要赔偿才会找律师。
“强/奸罪不比其他,隐蔽性强,且难以界定,我需要和你们女儿见面,取证也需要通过她。”
“你刚不是说了什么违背意志,什么使用威逼手段就构成强/奸吗?肯定是那个人渣用成绩胁迫我女儿,我女儿这么年轻漂亮,那个人渣三十多岁,又老又丑,我女儿怎么可能愿意?”
她不动如山,坚持要见一面,最后父亲松口,说要回去和女儿商量,之后杳无音讯。
五天后,律所召开合伙人会议,一致通过吸纳她成为新合伙人的决定。
“女神,恭喜恭喜。”会后,戴殳第一个过来恭喜她。
她莞尔,语带戏谑:“恭喜?以什么身份?朋友、同学、同事还是老板娘?”
戴殳打马虎眼,“前三个我认同,不过老板娘,那明明是我姐啊。”
“你老公在律所的份额有多少你不知道?而且他签了授权委托协议,让你在律所横行霸道,你还不是老板娘?”
“我哪有横行霸道?这几年我呕心沥血,可给律所挣了不少钱。”
戴殳也是入所后才知道周易是出资人之一。当年她在那厮面前频频提及女神创业的事,那厮怕她不肯安分待在周堂哥的律所,被人拐跑,防患于未然,还向周堂哥引荐了女神。她问过那个小心眼的,是不是真只有这个原因,他答,那个女的帮过我们,算是回报。
她不知道女神什么时候帮过他们,问那厮,那厮怎么都不肯透露,不过,引荐一事算他慧眼识珠。
姚巾帼瞅着戴殳一脸正气的小模样,不由轻笑,“真幸福啊。”
因为这次合伙人会议通过了几项大决定,加上年底法院会暂停立案,律所这几个月忙得昏天黑地,主任周唯宣布今晚来个庆祝会,获全员通过。
知道回去得晚,姚巾帼想及总在公寓傻等的那个人,内心有小小的冲动在鼓噪。
她要不要打电话让他别等她?
正出神,助理敲门,身后跟着一名访客。
访客是个年轻女孩,二十岁上下,看上去清秀乖巧。
问女孩上门的目的,一开始,其支支吾吾,眼神也不时闪避,经过耐心劝哄,她才撬出一点头绪,正是那位受害的女儿。
而她来,是为了不打官司。
姚巾帼微微挑眉,近距离观察,可以发现女孩脸色苍白,眼下有浓重阴影,嘴唇还起了皮,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正无意识地扯弄手上的帽子和口罩,看上去很是焦虑。
嘉市近几年空气质量堪忧,秋冬季戴口罩正常,不过今天是阴天,她手里的帽子又和其服装风格极其不搭,配上口罩,说是用来遮挡倒更让人信服些。
她倾身,带着一丝压迫,“你为什么不想告他?如果你父母陈述的是事实,那么,你就是……”
话未完,女孩突然提高嗓音打断,“不,不是,没有!这件事是我自愿的,我很敬重钱老师,他没有逼我,也没有伤害我,我是自愿的!”
“你目前的状态告诉我,你说的是违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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