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不远处男人炽热的呼吸,窗外格外轻柔的风声,他身上那伴随了她大半辈子的味道,还有红烛摇曳的光影。
“怎么不说话?我比不上他?我操你不够爽?”
他这些话句句真心,阿水却一个字也不肯解释。
本就没什么好解释的。
男人动了起来,阿水却越发得倔。
不仅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肯再叫一声。
“就这么厌恶我么?”
那男人在她穴里进进出出的,肉体撞击的声音听起来莫名凄凉。
“转过去!”
那男人没有松开她手上的绳索,只是将她摆成一个颇为扭曲的姿势。
又深深进入她的后庭。
虽然不是第一次,可阿水还是觉得那疼有些受不住。
她的泪水打湿了红绸,倒不是因为什么厌恶,毕竟她觉得和这个人做爱就是很爽啊。
纯粹是疼的。
阿水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一点疼都受不了的。
但她还是不肯求饶。
那男人只觉阿水又软又湿,那小嘴儿咬得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体里。
他从背后拥抱着阿水,想要去亲亲她,想要告诉她他心中的百转千回。
一伸手就摸到一片湿凉。
那男人一下子慌了,急忙解去红绸,想要为她擦泪,她却躲开了。
他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
阿水卸下碧桃簪,泪眼朦胧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还给你的主子。”
那男人手忙脚乱地去接那簪子,只觉身上传来彻骨的寒意。
尽管隔着一张人皮面具,他的眼神还一如从前。
可是她不要他了……
就算是上次二人诀别,都没将这信物送还。
那这次呢?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萧云生轻轻地、轻轻地问:
“姑娘这是何意?”
阿水垂下眼眸,嘴角边缀着嘲讽的笑意。
“因为我要嫁给天禄哥哥了呀,留着别的男人的信物,不太好吧?”
他想要的,阿水自认给不了的。
不如编一个谎,叫他忘了她吧。
“不过嘛,你确实够粗够硬,也操得我够爽。以后还想要的话,可以再来找我。”
阿水说得淫荡又恶毒。
他颤抖着,一字一句地问:
“姑娘,可、是、认、真?”
阿水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移向窗外。
这月亮倒还同从前一样。
“你该走了。”
他踉跄着离开,阿水“啧”了一声,洗了个澡,沉沉睡去。
果然做这事有助睡眠。
阿水沉睡之前模模糊糊地想着。
第二天。
萧云生与云岳二人聊着合作事宜。
从两个人的表情来看,聊得并不十分理想。
阿水瞥了一眼就不再去看。
萧云生自始至终也没看她一眼。
想来他一人分饰两角不是一般的累。
萧云生昨天就潜到她房中了,今天早早就到了云水寨中。
就是不知道她的天禄哥哥什么时候会到。
话刚说着,就有人传报宫天禄求见。
他倒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态度极其谦卑。
宫天禄还是戴着那面具,一左一右站着苏木与素姬。
两个人表情也是难得的肃穆,阿水看着看着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在场的人纷纷看向阿水,阿水做了个认错的姿势,眼中还是藏不住的笑意。
宫天禄倒不管许多,径直走来紧紧抱住了她。
阿水佯装害羞的样子,躲进他怀中,不想叫别人看清她的表情。
“天禄哥哥知道了?”
知道她门主的身份,知道她的本事,知道她……
与萧云生昨夜的事。
“嗯。”
他们的灵力一脉相承,自然有所感应。
知道她就是老门主的女儿倒还不算震惊,只是她说要嫁给他,让他心头一颤。
就算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他还是心甘情愿的。
宫天禄不善言辞,他的柔情似水,并不通过言语而表露出来。
他只是去做。
“那天禄哥哥真打算娶我了?”
阿水眼睛亮亮的,叫他想去摸一摸。
他罕见地在外人面前露出一个笑容,低声回答她:
“能娶你,是我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