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把你杀了祭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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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你们回到了当时的海岛,将你们留在海滩上之后,船只会按照事先的约定在岸边等待一日。

遇难的游轮和尸体残骸都已经被清理了。从岸上看去,稀疏的丛林和岩山洞窟则仍旧保留着当时你们看到的样子。

今天并未下雨,天色显得晴好且开阔。

遇难的日子仿佛已经过去了很远。】

那你今天起床的感觉不赖,在饱睡之后你的精神逐渐好起来了,但雪也醒来的时候状态有点恍惚,他从醒来的时候就很黏你,有时候看你的眼神里会出现你不太理解的部分。

你对他的变化感到不适应,在雪也贴得太紧时只能把他推开,他被推开的神情也很恍惚,不厌其烦地重新贴回到你的身边,老实说看到他顺从的样子会让你有点恶心。

“我们回到当时的洞穴中去等待吗?”再度纠缠着握紧你的手后,他才缓慢地说出问句。

“……今天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对劲。太乖了只让人觉得生理不适。”你知道他在转意话题,但没辙地加快脚步往那边走去,“除了去山洞似乎也没有别的方法吧。”

你加快脚步的行动刚好拉扯了一下他,你们就这样拉拉扯扯地往那边走。

【白日的洞穴除去那具歪坐的枯骨外便没什么出奇之处。】

你看到那个没有脑袋的守门人,感觉跟看到回家时蹲在门口看门的狗子一样。

“你当作……我还没睡醒吧。”被你扯到这边,他好像才反应过来回答你,说话间闭了下眼睛,仿佛克制着自己不要做什么。

“噫!”你浑身一个鸡皮疙瘩,“真的超恶心啊。”

“……从理智上我本来对这样没兴趣的。”看到你反应这么大,他反而打起一点精神来了,低头用脸蹭了蹭你的脖子。

“操!”你立马双手握住他的脖子推远,显然这次是出于他本心在搞怪,没有再黏回来,你好像在推什么可以轻松撼动的挂件那样就把他推开了。

你的容忍也终于到了极限,“妈的我现在真的想再杀你一次……”

“你杀嘛。”他懒洋洋地回应你,再度慢条斯理地把你的一只手从脖子上拉下来,握在手里。

“唔,这次不用先找罪证吗?”

…………

故意的。

只有在这个地方,他不知死活全无悔改的样子彻底戳爆了你的杀意。

和他独处的危险性也激发了你的肾上腺素,你这下是真的有想要直接在这个时候,扭断这家伙脖子的想法。

你另一只握住他脖子的手,力度在逐渐增加,“上次没确认你的死亡是我的过错。这次再来,只是弥补。”

好像因为是在洞穴里光线不足的缘故,雪也凝视着你的眼神里涌动着奇妙的阴影感。

“这样啊。”被压迫到的皮肉发白,颈上青筋绽开。他握住你的另外一只手,轻慢地笑了,“对不起。再饶我一次吧。悠树。”

语气倒是好像在对自己说。

你是真想要直接掐死他。又是这样,一瞬间就会完全变成你无法理解的样子。

这时眼睛的余光却无意中撇到了那具骨头尸体……如果他死了,就在这里死去,显然诅咒会跟随着你直到你也死去……只是这样……只是这样。

思考之后,你手上的力度逐渐放缓,最后把手抽了回来。但你另外一只被他拉着的手,他没有松手的意思。

上次在旅馆里留下的绳印现在已经发紫,新鲜的掐痕覆盖在上边,看起来有几分被管束的感觉。

“……不会饶了你的。”你说,“但我们必须先解开那个诅咒才行。”

“那你又能怎么办呢?”这么回应完你之后,他的目光又转到洞穴深处,转进自如,“壁画。应该是要从壁画那边解读。”

“我也这么想。”你截断这个话题,转而去看壁画。

【白天的壁画看不出异常。

看起来得等到晚上,荧光部分的壁画显现出来才行。】

“之前没有问你,这次事故结束之后的想法。”他伸手确认了壁画现在看不出始末之后,又问了你。

“一部分取决于你。”你漠然回答。

雪也语调奇妙地提问,“我在你这里还有人权?”

“没有,只是为了确保以后不会再遇到你。”你也很冷淡。

“啊。”他好像明白一点你的意思了,“如果觉得我改过自新了,就打算远离我眼不见为净;如果觉得我还有危险性,那就先下手为强替天行道?是这样吗桑古警官?”

“天?那么宏达的东西我才不管。两种都是眼不见为净,其中一个方法更加辛苦罢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嘛。怎么还是这种鸵鸟的心态。”

你被他说得心火暗起,“从视野里削除自己讨厌的东西有哪里不对……?”

雪也在这个时候才松开一直强拉着你的手,把目光再度转向壁画边的尸骨那边,“嗯嗯……好吧,在你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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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心意的事情也多了。”

“哦,那么说来你很想被我杀咯?”你冷笑。

“多得我甚至有点习惯了。”他松开没五秒钟,又认命地重新牵你。

“……”算了。

里侧的祭坛此刻和你们离开那天一样,看起来还处于没有被激活的状态,除了边角处积聚了一滩血色的黏液。没有干涸,但是感觉也不是很新鲜,就积聚在凹陷的地方,这种红色让你感觉眼熟,但又失去了一点活性。

你看着这个不由得回忆起了那个梦境,犹豫了一下,没有触碰。

“那个时候你哭的真甜。”他从兜里摸出手套带上,检查了一下。

“……你这种恶心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你回忆起来,大概到傍晚的时候,壁画就会改变了。

“有感而发。”他尝试了一下凝固程度,好像理解了什么,把手套擦干净收好,不再折腾这个玩意了。

“先等傍晚……”你拿出包里事前准备的干粮坐在一边,“今天还长。”

【你们在等待中,开始昏昏沉沉地或背靠着石壁,或躺卧在祭台上入睡了,直到被“果然如此”的那个躁动所唤醒。

被翻江倒海的渴望侵扰着,你们醒来了,无法精准地判定时间,但那熟悉的猩红色光点已经开始波动起伏,花苞内侧也泛出了不灭的荧荧烛光。】

你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到红色的光点时才意识到已经傍晚了,你搓了搓自己刚刚意识不清的脑袋,把自己和雪也分开,已经能够很熟练地解决起床的时候和他的交缠情况了,你站起身观察壁画。

和最初的一样,抽象的线条填满了视野,逐渐从平面生长到虚空中,看不出具体的部分,你直感觉到晕眩。

你隐隐约约看到人类的线条从层层叠叠的颜料底下浮出来,但每次都好像差一点点……

你扶了扶额头,继续观想,但是只有让你觉得眩晕的作呕感涌上来。晕厥感越来越严重,你最后看了一眼,终于压抑不住那种呕吐感,决定先蹲在一边休息一下。

刚刚蹲下来,被阅读搅和得一团乱麻的大脑不知不觉被诅咒再度捕获,你感觉忍耐得实在困难,雪也背对着你解读壁画,从你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部……这个角度让你想起那天的旅馆。

在你压着不吐的时候,他不知道读到什么了。雪也伸手擦了擦壁画,突然回头看向你。

光是忍耐脑子里的混乱,感觉自己就已经用了全力,你眼睛恍惚地盯着他的背影看,稍微过了一会儿才有反应。

“啊…你发现什么了?”你忍着不适询问。

“仪式……”他慢慢地说着,靠近了你,“我理解了……”说着,雪也有点慢地在你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又远离了你一点看你的表情。

你有些惊讶,但从面前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光完全没有温度。

危险,特大危险,警报声在你脑海中亮了红圈。

你下意识一压手底的支撑侧闪,躲开了他的一记毫无预计的撩拳,根本是完全凭借你对他的了解得出来的闪避时机,再来一次你甚至不能祈祷复现,“妈的雪也你突然发什么疯?!”

“我很清醒。”他低声回应你,声音里逐渐染上笑,“这个仪式我希望是我对你做……我可以很诚实且愉快地告诉你,这个仪式会是你非常、非常不乐意进行的。”

——被壁画影响得疯了吗?你下意识开脱。

咫尺之间,你迟疑且警惕地观察他的神情,余光打量着逃跑路线……从他堵住了逃跑路线上看,他应该很清醒……你于是也彻底清楚了。

……仪式……到底是什么仪式……?他准备对你做什么?

你拖延着往后退,背部却抵住了冰冷的石壁,“仪式要干什么?我可不想和话都说不全的家伙交流。”

话音未落,你抓紧时机往他脸上就是一拳,很近了,但是没有打中。

“你可以慢慢猜……”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你突然生出被他逼迫到这种境地的恼火,又是这样,你甚至感觉他现在仿佛是在故意玩弄着你的情绪。你咬牙直视着他。

“……要做就直说。这种反应让人火大。”

“我就是这样欠揍的烂人啊。”他爽快地回应你,出手如电,一记打中你肋下的交感神经群,神经电流的紊乱让你眼前瞬间发白,就此失去了几秒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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