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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交朋友来了性致怎么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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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对岑知安来说,并不算是一场多享受的性爱。他没与男人做过,不论是用前面还是用后面。童昕是个很卖力的床伴,但是,他不需要亲吻,也不需要爱抚——女人会让岑知安“慢一点”,童昕却让岑知安骂他不要脸,还总是催岑知安“快一点”。

好在童昕虽癖好特殊,但是会优先照顾对方的感受。在岑知安射过一次之后,童昕明显还没有得到满足,但是岑知安已经精疲力竭:他太久没跟人做过,忘记了要控制射精的速度。童昕也不勉强,只是求岑知安拿着假阳具,让自己能够再次被填满。岑知安便举着假阳具,任由童昕坐在他身上起起落落——甩着软趴趴的性器,叫得似哭泣一般委屈。

童昕表现得太过卖力,卖力到岑知安感觉他是在勉强——明明是童昕对性的需求更加迫切。他在岑知安的身上颤抖着、痉挛着,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岑知安的胸脯上,却始终没有射精,而是以一种近乎哽咽的状态,宣告了属于童昕的性事的终结。

然后,童昕宛若一朵茎干失去支撑力的花苞,头一歪,便整株摔倒在了一旁。他还在啜泣,岑知安的性器却再次立起,与假阳具并列在一起,贪婪且丑陋。若是童昕想要再来一回合,岑知安保证,他会比上一回合更持久。但是,他做不到。因为,岑知安以为自己会和其他人不一样,但是他最终还是弄哭了童昕。这时他才意识到,或许就像童昕与美的之间的矛盾一样,童昕哭成这样,其实也和他没有太大关系。只有这样为自己开脱,岑知安心里的负罪感才会得到减轻。

岑知安的情潮逐渐平息,童昕的呼吸也趋于稳定。岑知安不太会安慰人,尽管他与童昕做了非常亲密的事,却并不是特别亲密的关系。或许,他可以用一句“没想到和我上床,能把你感动哭了”来调节尴尬的气氛,但是,理智不允许岑知安装傻充愣。他转过头,茫然地看着瑟缩成一团的童昕,思索着到底说些什么才能安慰这颗脆弱的心灵。比如“刚才很爽”或是“你真的很棒”?不行,太过轻浮,岑知安说不出口。亦或是“别哭了”?也不行,这是对正在哭泣的人而言,最没用的一句安慰。

最后,岑知安什么也没说,而是伸出手,轻触童昕的肩胛——上面有一个巴掌大的猫型图案文身。刚才后入童昕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只是沉浸在性事中,无暇顾及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此时他再一细看,发现不仅图案设计别致精巧,顺滑的线条里仿佛还藏着某些文字。

岑知安静静地摩挲了许久,童昕却宛若失去了知觉,并为对他人的接触作出发应,尽管他不久前还敏感得似一株含羞草。直到身后传来岑知安轻柔的询问:“这猫里面藏了什么字?”童昕才迟缓地打了个激灵,用哭哑了的嗓音回道:“‘美的’。”

“啊,还真是……”岑知安豁然开朗,他感慨过后,不禁赞叹道,“设计得太巧妙了。”

“嗯。”童昕懒洋洋地说,“我前男友设计的。”

少顷,岑知安都没有下文,话题仿佛就此终结。童昕嗤笑道:“我有‘前男友’很奇怪吗?”

岑知安心说,是很奇怪。但是,真正令他无语的,是童昕的前男友竟然能够设计出如此精致的图案。这是一幅充满自信的作品,每一根线条都被赋予了意义,或是用于组成猫的面部,或是用于勾画猫的躯干,多一笔少一笔都无法形成包含着“美的”这两个字的猫咪。而文身的位置更是巧妙——随着童昕收缩、舒展肩胛,猫也跟着一起动了起来。

童昕背对着岑知安,自然没有看到他流露出的艳羡与喜爱,他权当岑知安是在好奇,自己说的是哪个前男友,于是童昕自顾自地解释道:“不是以前来家里那些,是正儿八经交往的那种。”

话说到此,岑知安已经失去了继续探究的兴趣:他并不好奇童昕的感情史。童昕却不然。提到前男友,仿佛是打开了他的话匣子,尽管他始终羞于正面对着岑知安,却不妨碍童昕介绍自己的前男友:“他是我学长,是我们院的尖子生,获得过GDC学生组的提名奖,在全球500强的公司实习,到期后直接转正,特别厉害。”

不仅厉害,更是身处同领域的岑知安所望尘莫及的厉害。岑知安来不及去感慨,因为童昕的讲述还在继续:“美的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文身是他送给我的回礼。他现在单独设计这么一块纹身图案,估计也要上万元了……可惜我这块没有署名。”

比起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业界精英,岑知安更好奇自己看得见、摸得着的眼前人:“你也是学设计的?”

童昕微弱地“嗯”了一声,而后缩着肩膀说:“没什么能耐,就是混个文凭。”

岑知安对此不以为然,因为他就是学设计的,所以深知“混文凭”并不是像童昕说得那样简单。

“别光说我了。”童昕用毯子裹住自己的多半张脸,终于转过身来面朝岑知安,“你呢,你之前的男女朋友都是干嘛的?”

童昕哭肿的眼睛露在外面,再想到这人抬高别人同时贬低自己的言论,岑知安不禁心生怜惜。可是,天赋和灵感与努力无关,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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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昕就是放弃垂死挣扎的一员,就和岑知安许多不干这一行的同学一样。诚然,有自知之明的人会活得比较舒坦,但是,自卑或自负同样都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岑知安在心疼童昕的同时,也厌恶他的妄自菲薄——毕竟他还有看起来相对优渥的家境,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所以,他忽略童昕的问题,嘲弄地问道:“你呢,是向每一个看到文身的人,都炫耀了一遍自己的前男友吗?”

岑知安看起来有些生气,而童昕并不知道他为何在生气。因为自己的话痨?可是,没有道理啊,他想。上次他们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童昕也自顾自地说了不少,尽管岑知安的态度略显冷漠,很少做出回应,表情却很平和,没有流露出厌恶或恼怒的情绪。难道是因为他提到了前男友?那更没道理了啊,童昕腹诽,他又没拿岑知安与路和——他前男友的性能力作比较。童昕徒有敏锐的观察力,却没有洞察人心的脑力,好在他还有率真的性情,才不至于憋坏了自己:“岑哥,你别气我话多。我也不是逮谁就和谁说的……我就和你说了,因为只有你看出了这图里面藏着字。”

我看起来是在生气吗?岑知安的面前没有镜子,照不出他当下的表情,但是他从童昕的眼里看到了恐慌,且百分之百是因他而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生气,岑知安想。他不是在生气,只是在嫉妒——嫉妒别人优秀的才能和童昕富裕的家庭,而这些都是岑知安所没有的。但是,他不是童昕,做不到向人倾诉,不论是自己的喜好还是烦恼,岑知安都不会轻易对他人袒露。所以,他只是摇摇头,用直面童昕的问题来表达自己的歉意:“我没有生气。我也没有交往过男朋友或是女朋友,所以没什么前任经历可以跟你交换的。”

“怎么可能!”因为得到了回应,童昕立刻甩开了惶恐,他“腾”地坐起来,忘了遮丑用的毛毯,露出了乱糟糟的粉色头发和红通通的鼻头,向岑知安表达他的疑惑,“你长得这么帅,怎么会没谈过朋友?”

自高中毕业以后,岑知安已有近八年没听到过类似“你长得这么帅”这般质朴的剖白了。最令他感到窘迫的,是童昕天真的表情和真挚的态度,让人无法猜疑他别有用心,只能相信他是在发自肺腑地进行描述。岑知安赧然地别过头,如实作答道:“就……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没谈。”

童昕不喜欢猜疑他人,所以岑知安说“没兴趣”,他就相信是真的没兴趣。但是,结合岑知安的年龄,童昕也难免好奇其他问题:“那你有没有和谁睡过?不交朋友,来了性致怎么办?”

不怎么办,就自己撸一发吧。岑知安想这样进行回复,却又预感到这样无聊的答案或许不能让童昕满意,至于他为什么要讨好童昕……就当是可怜这个小鬼好了。所以,岑知安换了一个听起来更有趣的回答:“上大学那会,被同学拉着一起去找过小姐。”

童昕没和女人睡过,他甚至没有对女人产生过性欲。他睡过最多的就是双性恋的男人。那些人总是会在性事中或是性爱后,对童昕说“你比娘们都骚”,然后童昕便会问对方“是我好,还是娘们好”。其实,他并不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他只是想要一句对方的“喜欢”。哪怕只是一时的,哪怕只限定在这一场鱼水之欢。这是童昕的一个习惯,即使是面对岑知安,他也无法克制自己想要讨取别人怜爱的欲望:“所以,是你找的小姐好,还是我好?”

这种无异于“你妈和你女朋友同时掉进水里,你先就谁”的致命问题,岑知安无法回答。因为,前者时隔太久,他已经想不起当时的感受;后者印象深刻,但是他做不到违心地说一声“好”。岑知安短暂思考之后,并没有回答童昕的问题。他先是抬起手,揉了揉童昕红肿的眼眶,然后拉着他的胳膊,让他重新趴伏在床上,最后岑知安来到童昕的身后,用最快的速度搓硬自己的性器,直接顶入童昕的肛门里——比起他胡思乱想,岑知安宁愿童昕被肏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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