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瓶子用一个透明的拉链袋子装着,挨个把瓶子递到眼前看了一遍,最后拿出沐浴乳和洗发水。侯岳刚一转头,差点撞刘五脸上,“操!”
侯岳往后撤头太猛,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刚单手撑地要起身,就见刘五弯腰脸凑了过来,“你干嘛?!你还没洗澡!”
两个瓶子扔在地上,侯岳撑开手抵在刘五胸前。
刘五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
侯岳也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至此,他推完刘五才发现,人家伸手是要拽他。
空气安静成固态,风拂过,花瓣和叶子簌簌的响声都格外惊天动地。
刘五明白过来,月牙眼弯成迷死人的弧度,两嘴角翘的能挂衣服。看侯岳惊慌失措的怂样儿,把脸又往前凑了凑问:“那,是不是洗完澡,就能干点什么?”
侯岳恨不得这会儿是在大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一巴掌拍在浇灌湿润的泥土上,蹦起来不忘怼回去:“操!有种你就来!”
刘五笑着从地上捡起两个瓶子,跟在侯岳身后走了过去。
侯岳一把抢过沐浴液,也不分是洗头还是洗身上的,从头到脚抹了全身,一通乱抹,半瓶下去四处飞泡沫。
刘五边走边脱,麻利的把身上冲干净,回手从侯岳身上捞了一把棉花糖似的泡沫。
侯岳浑身的鸡皮疙瘩要上天,被几根指尖划过,瞬间变成狼牙棒,每个鸡皮疙瘩都好像一把熊熊烈火,挥舞着小爪子喊:“瞎几把摸!再摸上了他!上了他!上了他!”
侯岳捡起仍在地上小瓶子塞给刘五,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给给给!”
刘五不接,正好侯岳转身,又从他前胸抓了一把泡沫。
侯岳浑身邪火噌噌噌往上冒,把瓶子使劲儿往地上一摔,伸手过去捧住刘五的脸就要亲。
刘五一手撑在两人之间,用力推了一下侯岳,看着侯岳胸口跟肩一起躁动的起伏,他目光从下往上,说:“想好了再亲。”
侯岳急火攻心,想什么都是带色的,咬牙问:“你亲我就行,我亲你怎么就需要想好了?”
刘五嘴角眼角均带着笑,“下嘴就不能反悔。”
侯岳笑都笑不出来,目光描摹着刘五被地沟油加特的身材,除了味道儿不怎么鲜美,身材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情|欲烧红了眼眶,侯岳也没下得去嘴,他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刘五是在威胁他,还是在告诉他自己有多危险。
他得承认这话挺泻火,呼吸渐稳,火气从心头降下去,松开捧住脸的手,侯岳低头从地上捡起来看不出原色的衣服裤子,另一只手拎起鞋。
刘五的笑忽然没了,清冷的脸比凌晨的地下水还冷,侯岳转身,他却笑了。笑自己太自信,笑侯岳太容易动情,又太容易消退。夜风阵阵袭来,把他的喃喃自语刮进转身要走的侯岳耳朵里。
“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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