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报志愿的时候,金世泽被陆萦摆了一道,他缠着她想和她报同一所大学,两个人的分数大差不差,肯定能够一起录取,结果陆萦拿着自己的志愿表给他看,Q大计算机系。
这着实震惊到他了。
说实话,对于他来说,Q大计算机系,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是如果不能和陆萦在一起的话,他也可以不去Q大读计算机系。
结果没想到,学文的陆萦居然还有这个野心,不过这倒是一下满足了自己的两个心愿,于是喜滋滋也填报了Q大。
可等录取结果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陆萦居然抱了B大的心理学本硕博连读。
最关键的是B大的本硕博连读是非常难申请的,而她就那么悄咪咪的申请到了!
金世泽得知自己被骗的那一刻,捶墙哀嚎了好久。
他就说按照正常情况来说,陆萦不应该那么轻易就告诉自己填报的志愿,结果陆萦果真摆了他一道。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去了两个不同的大学读书,虽然是在一个地方,但是那个地方吧,挺大的,两个学校之间的距离都快赶上跨省了……
不过好在陆决也和他一起报了Q大计算机系,有陆决陪着也不算亏,想当初他去缠着陆萦问填报志愿的时候,陆决也是大力支持的,他也想借机和陆萦报一个学校,只是没想到……
哎,怎料阴差阳错和难兄难弟这两个词很好的体现在了他们的身上。
大学四年,金世泽一放假就往陆萦的学校跑,但是每次都见不到陆萦,她不是跟着教授出去看病例,就是临时被派了什么研究课题在身上。
总之就是没时间见面,直接把金世泽的积极性打击的没底了。
不过好在大四毕业那年,未来的军医舒言在入伍前决定先把婚结了,金世泽才算有机会和陆萦见到面。
他甚至还拜托了舒言和温尔雅安排了他和陆萦的亲密互动,他和陆萦一个是伴郎一个是伴娘,陆决和金世纯也是。
然而每一次互动,不是被陆决给岔开了就是金世纯给岔开了,完事儿两个人表现的还挺无辜,让人都无从骂起。
……
仪式结束后,陆萦和金世纯陪着温尔雅去换了敬酒服,中途陆萦来了个电话,便示意要去一边接个电话,温尔雅比了个OK,她便离开了更衣室。
“您好,袁教授,有什么事吗?”是她的硕士导师打来的电话。
“小陆啊,听说你回湖城了,如果有时间的话能去一趟华科心理拿套病例吗?”袁术闻道。
“可以,不知教授是要哪套?”陆萦问道。
“戒瘾实验研究病例,总共就一份,你跟老曹一提他就知道了。”袁术闻说。
“好的,除此之外您还有其他需求吗?”陆萦问。
“没有了,麻烦你了,小陆。”袁术闻客气道。
“不客气,教授,我会尽快回平城的。”陆萦道。
“好,那回头见。”说完袁术闻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陆萦正要返回更衣室时,却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腕,她还能感觉到拉她手腕的人的手有些颤抖,她下意识回头去看。
是陆决。
“有事儿?”她声音很冷淡。
“想跟你谈谈。”说完,陆决便拉着她朝走廊的尽头走。
“有什么事儿不能在走廊说?”陆萦挣了两下,没挣脱陆决的束缚,终究还是被他带进了走廊尽头的杂物室里。
一进门,陆决直接反手把门锁上了,这让陆萦瞬间警惕起来。
“不是有事要说?你锁门干嘛?”陆萦掰开了陆决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陆决看着她有些怕自己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痛色,“四年没见,你还是怕我。”
陆萦又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警觉,“你要说什么就快说,我没时间跟你叙旧。”
陆决苦笑了一下,“你为了躲着我整整四年没回过家,甚至连金世泽一同不见,真就那么恨我吗?”
“恨你?”陆萦笑了一下,“恨你谈不上,都是我咎由自取罢了,而且我这个专业确实挺忙的,不存在躲着谁这一说。”
“是吗?”陆决逼近几步,“那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什么?原谅你强奸我吗?”陆萦又笑了,“我说过,那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心理不正常,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高一过年那年,我就趁你高烧不醒的时候猥亵过你,是我有错在先,所以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如果非要说,也是我先撩拨你在先,你没必要对此耿耿于怀,我承认我以前是挺……喜欢你的,但是以后不会了,我会注意分寸,反倒是我希望你不要对过去太介怀,否则我良心难……”
陆萦话还没说完,陆决便对着她滔滔不绝一张一合的唇吻了上去,陆萦下意识瑟缩了一下,随后伸手将陆决大力推开。
“你干嘛?”她厉声道,“你就那么想要惩罚我吗?我说了,当初我勾引你是我错了,怎么?你强奸一次还不够过瘾,打算再强奸一次,还是几次?你是觉得这样能够让你释怀被亲姐姐勾引乱伦的负罪感吗?”
“我以一个未来心理医师的角度告诉你,你这样是没办法减轻负罪感的,每增加一次负罪感就会多一分,毕竟无论你怎么做,都改变不了被亲姐姐勾引着乱伦的结果,所以你最好从今以后把这件事忘了,远离我,就当从来不认识我,从来没有过我这个姐姐,或许下半辈子还会好过一点!”陆萦情绪还算稳定的分析道。
陆决再次欺身向前,把她逼到墙脚,困在怀里,“谁说我对乱伦有负罪感?我只是对当年伤害到你而感到自责,对于乱伦我没有任何负罪感,况且,若是说勾引,倒不如说是我先勾引你,你做的每一次春梦都是真的,你知道吗?”
陆萦听了他的话,瞳孔有一瞬间放大,“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陆决抬手用指背抚了一下她脸颊道:“有一次你喝果酒喝断片了,醒来没觉得下体红肿难受吗?有好几次你睡醒后没发现内裤被换过吗?有一次我在你这留了一个吻痕,你还说可能是被蚊子咬的不记得了吗?”陆决边说边抬手覆在了她右乳上。
陆萦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去拨开陆决的手,陆决没有强求,只继续说,“你知道吗?上初中那会儿我就因为你梦遗过,还有那次去丢光盘,我回家很晚就是因为我想到了你,忍不住在楼道里自己撸了一发,你不会以为我每次给你揉胸都是无欲无求的吧?在你勾引我之前,我无数次想要彻底拥有你,所以你真的以为乱伦会让我有负罪感吗?”
陆萦听着他说的话,心里止不住的打冷战,这些事情她不是没有察觉过,只是一次一次被她故意忽略过去,甚至在陆决没有说这些前,她一直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这件事本身就是错误的,是她心理不正常,是她变态,是她把他逼到了绝路。
所以她去学心理学,她想医好自己,可是她忘了医者不自医,纵使她已经学了四年的心理学,依旧没能摆脱这种病态的爱恋心理,所以她躲着,避着,强迫自己搞学业,她不想因为这种病态的爱慕,影响到已经活的很费力的他,可到底……都晚了。
“陆决,你知道你现在再说什么吗?”陆萦颤着声问。
“我知道,我是这里有点病,但是我这里很清醒。”陆决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又指了指自己的头。
“那你应该知道,这些都是不对的。”陆萦深吸一口气,“我希望我们各自都能冷静冷静,从现在开始做一个正常人,正常学习恋爱,结婚生子,过去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梦,醒了就都过去了。”
“呵呵,当一场梦?醒了就都过去了?”陆决突然笑了起来,随后笑容尽收,在陆萦脖颈上落下一吻,“可是,这事儿在我这过不去啊,姐姐。”
陆萦闻言,心一横,道:“过不去也要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总之我会开启新生活,之前的事情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男朋友?”陆决吃吃笑起来,“你是说齐鸣玉吗?”
“你怎么知道?”陆萦惊讶。
“因为我一有时间就会偷偷观察你啊,姐姐。”陆决的声调突然变了一下,声音更低沉沙哑起来。
“你监视我?”陆萦问。
“也算不上监视,就是想你的时候偷偷去B大看看你。”陆决叹了口气,“可是我每次去都能看到你和那个齐鸣玉在一起,说真的,每一次我看到他,都挺伤心的。”
“你知道伤心吗?”陆决抓起陆萦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就是这里,一揪一揪的痛,就像被人用手抓一样,每个毛细血管都痛的发抖。”
“不过后来就不会了,因为我发现他除了会送你花,带你去看一具具冰凉的没有生气的尸体外,就不会干别的什么了。”陆决越说越亢奋,“他甚至都不敢牵你的手。”
“呵呵呵呵……”陆决突然把陆萦的手按在墙上,然后抬膝往她腿心一顶,“这样的人,怎么做你男朋友?”
“你……”陆萦挣扎,“你放开我!”
“你说,他都不敢牵你的手,怎么做你男朋友,跟你做爱,跟你生小孩?”陆决魔怔了一般,“你说啊!”
啪——
陆萦抬起那只没有被他束缚的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你疯了!”陆萦双眼通红道。
“是啊,我疯了!我一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想杀了他,我一听到你说要和别人恋爱结婚,我就想把你关起来,一辈子将你占为己有,这可不就是疯了吗!!!”陆决吼道。
陆萦听了他的话,突然咬住下唇,默默流起眼泪来。
“怎么?吓到你了?”陆决单手抓着她两只手腕按在墙上,用另一只手的指背去为她擦眼泪,陆萦撇过头,不让他碰,他便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还是害怕我真的去杀了齐鸣玉?”陆决下巴磕在她颈窝上,深深吸了口气,依旧是橙花香。
即使她不再用关于橙花香的沐浴露,但她的身上依旧弥漫着怎么洗也洗不掉的橙花香味儿,而她并不知道,这花香是陆决当年与她做爱时,用舒言研制的春药,为她留下的专属标记。
“他送你的花我也可以送,甚至送的比他更多,你记得我说过的吧,我会赚很多很多钱,全都给你花,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他边说边在陆萦颈窝处狠狠咬了口,“可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非要去收齐鸣玉买的花,嗯?”
颈窝被他咬破了皮,丝丝拉拉的疼,陆萦瞬间又想起上次他在别墅咬了她一身的伤,虽然如今已经彻底好了,没有留下任何伤疤,但因为他现在这一下,她居然又觉得全身都开始痛起来,就连下身私密处都痛了起来。
“真想给你肩头也留下个牙印,你还记得在别墅做的第二次,你在我肩膀上咬的那一口吗?留疤了,还挺好看,要不要试试看看?”陆决扯下她的裙领,在她肩头舔了一下,“咬一个吧,这样就不会有别的男人惦记你了。”
“陆决。”陆萦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