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要的那些鸟, 你们快着点抓,再给你半天的时间。抓不到, 你就粘对翅膀给爷上天。”
“……是,属下这就去。”抓鸟什么的,真的好难啊qaq
那传令兵哭丧着脸离开,心里各种郁闷,且非常痛苦。
原因无他,实在是宋禹丞要抓的这鸟,太费劲了。并且,和一般玩鸟的纨绔不同。宋禹丞要的,不是一只,而是一群。重点他抓的这鸟,也相当奇特了,非但不是什么羽毛艳丽的,而是一群……灰突突的乌鸦。
于是,这五千骑兵,几乎有一半都跟着上山了,别的都不干,就拿个网兜,满山遍野的找乌鸦。就这么的,还是在海东青的帮助下,才堪堪在宋禹丞指定的时间内抓到需要的全部数量。
这天清早,去抓鸟的士兵,终于全都回来了,至于那些乌鸦,也都被他们关在一个大铁笼子里,摆在了宋禹的院子。
“哇!哇!哇!”这一笼子的乌鸦,足足有几百只,全都扇起翅膀叫唤起来,整个院子顿时就炸了。
“哇啦,放老子出去,老子还能再战一百年。”
“专业报丧,我猜你今天必有大灾。”
“烦死了,和这群丑货在一起,简直有损我靓丽的羽毛。滚滚滚,你们都离我远点,我要被你们丑瞎了。”
这一大群,有崩溃的,有骂街的,还有不服要再来一局的,甚至还嘤嘤嘤说我好害怕,我不好吃,我要回家的。总之一鸟嘚啵一句,就等于魔音绕耳。
宋禹丞坐在屋里就听见它们闹腾,在仔细一听它们七嘴八舌的内容,也有点头疼。心里琢磨着,这帮乌鸦怎么就能这么能贫。话多嘴还不好,就这么几句就够让人心烦了。
之前那黑毛奶猫也正窝在宋禹丞的怀里睡得舒服,自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哇啦”声给烦坏了。赶紧伸出爪子试图把耳朵盖住。奈何腿太短,竟然够不到。
e……这就很尴尬了。
它郁闷的睁开眼,却正对上宋禹丞带着笑意的眼,以及宋禹丞肩膀上站着的海东青。
不,不是吧!竟然丢猫丢到了蠢啾面前,这绝对不能忍!
于是,全容城耗子界丶抗靶子丶帝王喵,终于气愤的张开嘴,朝着外面“喵呜”一声,试图威胁。
可紧接着,竟然被那群乌鸦给嘲笑了。
“哈哈哈哈哈,这尼玛也是猫吗?”
“腿短成这样,肯定连窗台都蹦不上去。”
“它竟然还试图威胁我们闭嘴。哎!小矮砸,你来呀~老子我就飞在这里,你上来抓我呀!”
作为一只鸟,竟然如此恣意的调训一只猫,简直不知死活!是可忍孰不可忍,奈何还真是抓不到。
顿时,那黑毛奶猫被彻底激怒,浑身的毛毛都在瞬间炸开。然而并没有任何卵用,不仅没有半分凶悍,反而越发萌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搂在怀里揉揉,喂给它一根小鱼干。
宋禹丞在边上看着这一幕,甚至开始怀疑,这黑毛奶猫之所以成为全容城扛把子,没准就是因为长得太萌,导致连耗子都不忍心违背它。
这么想着,宋禹丞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接着低头亲了一口,然后就示意海东青上去。
“去教教他们规矩。”
海东青得令,立刻冲出窗棂,紧接着,就看它用一种凶猛至极的姿态,狠狠地朝着笼子俯冲。传令官见状,连忙将笼门打开。海东青准确的冲进去,抓住方才最嚣张的那只乌鸦的脖子,狠狠地把它摔在笼子地上,瞬间昏迷。
这下所有的乌鸦,全都沉默了下来,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卧槽卧槽!这太犯规了,说不过鸟就弄个天敌什么的简直神不要脸?而且同为啾类,为什么海东青要帮助一个蠢猫,这根本不科学。
而宋禹丞见他们都消停下来,也吹了个呼哨,让海东青回来,并且奖励的喂给它一块喜欢的肉。
“爷,”见乌鸦都安静下来,传令兵赶紧进屋给宋禹丞回话,同时好奇的询问了一句,“弄这些回来真的有用吗?”
“当然有用。”宋禹丞没有多解释的意思。然而在看到传令兵一脸疑惑的模样时,还是仔细的给解释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非常吵?”
“可不是,方才院子都要炸了!”
“这就对了!”宋禹丞满脸坏笑:“你等我先训两天看看,”他起身站在窗边看着那些乌鸦,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如果训练不好,就宰了喂狗。”
不,壮士饶命!我们一定听话。
准确的接收到了宋禹丞话里的深意,这帮乌鸦顿时全被吓哭,一个个老老实实的缩在角落里,比鹌鹑还要安静沉默。
“你看,这不就都老实了吗?”
“那是爷厉害,一出来就震住了。我们吓唬了一早晨了,一点用都没有。”传令兵看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怼宋禹丞竖起了大拇指。可紧接着,他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了一样,又补了一句:“对了爷,有件事挺逗的。你猜我们为啥这么快就把乌鸦抓回来了?”
“为什么?”
“我们又遇见了一个海东青,比您这只大一圈,天蓝色,像是雄的。当时我们人跟不上,它正好在另外一边围堵,配合了我们,这才一网子都抓住。”
“还有这种事?”宋禹丞听完也十分惊讶。
海东青稀少,他手里这种雪白已经是属于极品,天蓝色的,就更加没有见过,而且还是雄鸟,说不定,可以召回来凑一对?
宋禹丞想着,饶有深意的看了自家海东青一眼。结果却收获了一个爱的亲亲,接着就又被柔顺的羽毛蹭了一脸。
哎,宋禹丞无奈的揉了揉它的头,心里琢磨着,成天只想着撒娇,看来自家这小啾还没开窍呢!
然而他这头因为海东青生出甜蜜的忧愁,另外一边的太子,却也正巧在听手下侍从抱怨。
“主子,您这海东青的脾气也忒大了,从昨个回来起就一直不高兴。还总想往外跑,让他去送个信都不乐意。”那侍从边说,边指着立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孤鹰。
墨色的眼,天蓝色的羽毛深沉而华丽,就这么看着,就让人心生赞叹。如果宋禹丞那传令兵在,肯定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之前帮他们抓乌鸦的海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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