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好不容易才瞅准机会,打了欧阳锋一个措不及防,江南七怪却不识好歹,非要跑来搅局。
他心里自然狠的牙痒痒,要是被这些自以为是、妄自尊大,其实狗屁不如的小人物害死,那才真是贻笑大方呢。
可是他现下正拼命逼住欧阳锋,哪里腾得出手?只能让大雕赶来拦阻。
不过如此一来,也暴露了他心虚的事实。
欧阳锋嘿嘿一笑,再无顾忌,不守反攻。
若轮两方对攻,风萧萧从不怵人,当即抡起重剑,如穿花蝴蝶般翩跹数点。
欧阳锋被生生迫得中门大开,只得再度回掌疾防。
他和风萧萧交手近百招,招招都被拦截到半途,无一使全,此次有心想硬碰硬的破开,却仍然被转瞬间逼回,根本无暇运起“蛤蟆功”,实在感到无比憋屈。
堂堂五绝中的“西毒”,站在武林巅峰的绝顶高手,却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年轻人逼得只能防守,无法反攻,只怕他亲口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而风萧萧看似大占上风,心中却如履薄冰,他的内功有“九阳真经”的特性,回气无比迅捷,但他的内力不够凝实,太虚。
想要同时保持玄铁重剑的速度和威力,已是极为不易,回气的速度远远不及消耗快。
本打算找机会装出一副想要两败俱伤的架势,威吓住欧阳锋,使其不敢轻举妄动,却被江南六怪的一番不知死活的动作泄了底。
他如今要是还敢这么做,欧阳锋一定会高高兴兴的扑将上来,狠狠的帮上他一把。
柯镇恶几人这时和大雕交上了手,攻得十数招,却无奈的发现,根本拿它无法。
如果柯镇恶的一双铁拐未断,仗着不算低的内功隔山打牛,或许还能让它惨叫几声。
而其余几人的攻击,对周身坚若精钢的大雕来说,和挠痒无异。
大雕硬挡了一会儿,发现不疼不痒,当即哇哇的乱叫了几声,展翅将几人打散,然后追得他们四下乱窜。
最后还是哲别领着众骑兵一阵放箭,才将它逼住。
柯镇恶要不是双腿早瘸,此时定然气得一蹦三尺高,怒道:“姓风的,躲在一头大畜生背后算什么本事?”
风萧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欧阳锋却笑道:“小兄弟,你说可不可笑,他们连一头畜生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在这里乱吠。”
风萧萧面上绽出笑容,手中重剑却直往他的脑袋上招呼,笑道:“无知者故无谓尔,前辈何必寻他们开心,不论咱们谁赢谁输,他们都活不成了,何必理会一群死人?”
欧阳锋护住脑袋,完全一副抱头鼠窜的模样,脸上依然带笑,铿锵道:“我可不会杀了他们,定然将他们带回西域,养在白驼山中,平常倒也能解些烦闷。”,他这是笃定自己稳赢。
风萧萧嘿嘿一笑,剑锋陡转,不离他丹田下三寸左右,道:“原来前辈好这一口,还真是生冷不禁呐,让我来帮他们一把,免得受此屈辱!”
欧阳锋本想说话让他分心,却被这番话气成了半疯,面色立时转成铁青,住口不言。
江南七怪已经气疯了,唯一的女子韩小莹面色涨红,羞愤难当。
柯镇恶歇斯底里的嚷道:“姓风的,我们江南六怪和你势不两立。”
风萧萧抽空斜瞟,心道:“分明是欧阳锋语出不逊,怎么也怪到了我的头上?”,倏然回神,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
柯镇恶在旁骂骂咧咧了一阵,喘着粗气冷笑道:“看你们还能装到何时,老瞎子就陪你们耗到天荒地老。”
风萧萧此时已经出了好几百剑,丹田空了大半,却仍然没有想出脱身的办法,又不敢稍有减缓攻势,心中暗自焦急。
欧阳锋的内功深厚已极,哪怕打上三天三夜也是怡然不惧,见他额头渐渐带汗,戏虐道:“小兄弟可是累了?要不老朽让你先歇息一会儿,再来打过不迟!”
风萧萧冷笑几声,将心一横,忽然举剑旋身猛转。
刹那间,剑影簇簇凝结,好似山雨欲来,乌云盖天,风平浪无波。
转眼间,黑光道道劈至,仿佛天地异色,流星风掣,电闪雷轰鸣。
欧阳锋一掌未能挡住,接连数拍,仍然被击得往后倒退。
风萧萧趁机旋身,跃到了大雕背上。
大雕高鸣一声,双爪急蹬,冲入林中。
欧阳锋大步飞跃,追入其中,见相距越来越远,突然卧地,双臂弯与肩齐,目光如利刃,死死定在风萧萧的身上。
风萧萧顿感心脏巨跳,一股无比的危险感山压而来,神经登时绷紧,转头凝视。
欧阳锋突然如蛤蟆一般跃出,既高且远,双掌凝于身前,作势欲推,疾掠如风至,竟然比大雕奔行的还要快。
风萧萧死活都不敢硬挡,不过此时却由不得他了,暗自叫苦,不再运起“咏春半步崩”,横剑封格。
大雕展翅往后飞甩。
欧阳锋双掌一分,左推右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