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道:“你不但掩饰的很好,更是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之前确实没有想到,不过你此行来的莫名其妙,前几日巫行云又亲口说恨不得杀了我。”
李秋水恍然一笑,俏脸凑近了些,道:“你肯记情就好,所以你一定要帮帮我呀!”
风萧萧道了声好,却又摇头道:“我不喜欢你,往后你离我远些,除非找我出手。”
李秋水面色一僵,问道:“为什么?”
“连自己女儿、孙女都不在乎的人……”,风萧萧已经行远,声音隐隐而飘,却又清晰无比,一个字一个字的钻入李秋水的脑中:“我鄙视你。”
李秋水花容黯淡的呆站了一会儿,忽然自言自语道:“你又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既是为她们好,也……也……也是为我自己好……”,想到两次与风萧萧亲密接触,自己都是情难自禁,欲拒还迎,顿时晕红满面,几乎羞得不能自已,好半晌才稳住心神,咬牙道:“这回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我……我也定要做个了断……”
李秋水心里清楚,因为救了风萧萧一命,往后若是请他相助,他一定不会拒绝,可此次仍来相求,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有自己的女儿,或者孙女成了风萧萧的女人,她才能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
更何况在她心里,风萧萧可是巫神的丈夫,而且武功心智都属当世巅峰,实乃绝无仅有的良配,能成为他的女人……女儿、孙女已经算是是高攀了。
李秋水的心思,风萧萧是一点都不知情,院中一折,孤身出了门去,沿街走了不久,到了一家客店之前,抬眼一瞅,匾上“鸿达客栈”四字。
阿紫正惴惴不安的在客栈的房中来回踱步。
之前她听闻木婉清有难,不急反喜,反将前来报信的段誉给绑了起来,用麻袋装了,押入房中。
本想先关一天,晚些再将消息传于风萧萧,如此既好搪塞,也能让木婉清多吃点苦头。
她终究没胆子真的不管,否则木婉清若是真的死了,将来风萧萧查究起来,她可彻底惨了。
谁知当日半夜,段誉竟被人给劫走了,她手下十几个人别说拦阻,眨眼间全被人给撂倒了。
阿紫这下彻底慌了神,一面庆幸来人只抢段誉,而不是来取她的脑袋,一面又发愁该如何收场。
如果让风萧萧知道了她心里的小九九,掉层皮都是轻的。
阿紫直想得不寒而栗,赶忙严令手下不许乱讲话,然后派人去将不平道人和卓不凡请进镇来。
这两人自大理以来,从此为风萧萧马首是瞻,根本不再搭理阿紫。
阿紫也怕自己一路的顽劣行径被他们告知风萧萧,是以往日里都躲得远远的,和他们领的大队一前一后的走,相隔虽不远,同路却不同行。
如果昨晚有这两个大高手在旁边,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入此等窘迫的境地,现在自是大感后悔,追悔莫及。
待两人来后,阿紫当然不敢讲实话,只让他们跟在身边,然后借口找哥哥段誉,每日在镇内寻晃,直至今日发现有人沿街激斗,赶忙让不平道人和卓不凡追去看看。
谁曾想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两人追到镇的最西边,正好救下了一路鏖战,早已身疲力乏的木婉清。
风萧萧早先断定木婉清无事,便是因为远远看见了两人一晃而逝的身影,知道以他二人的武功,就算碰上鸠摩智与慕容复联手,也足以救下木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