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现在就像是一壶烧开的水,蒸汽沸腾,噗噗不休,都快涨得破了。
然后,终于破了……
邀月挺立的娇躯忽然一抖,顿住了动作,周身泛起了一阵极冷的寒意。
风萧萧打着寒颤,仿佛连脑浆都快被冻僵了。
他哆嗦道:“邀月我……我是一个没忍住……”
邀月的一双秀目似要喷出火来,却深吸了几口气,移转了目光,淡淡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不怪你……”
她从怀中抽出了一方香帕,低着头,拭着手,动作很轻,很优雅,也很细心。
见到这一幕,风萧萧简直都快醉了,心头燥热再起,几乎不可抑制。
但他的理智却在告诉他……有危险,很危险,邀月绝不是这种软绵绵,可以随意欺弄的女人。
邀月的纤手又握了上来,动作依旧温柔舒适,只是她的嘴角,隐隐带起了一丝奇怪的笑。
风萧萧早在第一刻起,就彻底迷失了进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丝微笑,不过就算他注意到了,想必也不会在意的。
第二次的时间很久,但也更加绵长舒爽。
第三次,感觉还不错,这时的风萧萧已经觉出了不妥。
第四次,痛苦微起,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对邀月的恐惧。
第五次,简直痛不欲生,他甚至想出言求饶了。
第六次刚一开始,他便再也忍不住的求饶了。
邀月冷漠的声音中,竟没有蕴含一丝的情意,道:“忍忍吧!正帮你化瘀血呢!”
风萧萧使劲的挣扎着,扭动着,悲怆道:“淤血早就化开了。”
邀月只一个眼神,就止住了他的所有动作,冷笑道:“什么时候化开,我说了才算。”
然后第七次……
正在痛苦的人,不光是风萧萧一个。
山谷还是那个山谷,花海还是那片花海,人还是那个人。
石观音却不是从前那个石观音了。
原来的石观音,算得上世上武功最高,心肠最冷的女人,也可算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现在的石观音,还不如一条狗。
整片的花海娇艳的开,掩住了她本来掩不住的风姿。
她的伤并不重,起码不足以致命,但她高傲的心,已彻底碎掉,她的自尊已是残花,零落成泥碾作尘,再美再艳,也只是从前!
她匍匐在花海之中,一点点的挪着身子。
她素白的衣衫早已破碎殆尽,无尽的春/光裸/露着,娇嫩的肌肤上面,却有血痕道道,交错纵横,擦伤无数,片片血淋。
这一副情景,竟产生了一种***之极的美感,足以让天下间每一个男人都兽/性大发!
一个温婉的女人走进了花海,她低头看着石观音,静静的站到了一边。
石观音毫无所觉,她一直努力的往前爬着,身后留下了一长段的斑斑血痕。
她的坚挺,她的娇嫩,全都成了血糊糊的一片,但她好似感觉不到疼痛,甚至感觉不到一切。
那女人轻叹了一声,道:“师傅,我就知道,你最终一定会回来这里的。”
石观音充耳不闻,甚至连动作都没缓上半分。
那女人抬起了头,初升的太阳还不那么刺眼和毒辣,照亮了她妩媚动人的俏脸。
三分忧郁七分娇,这是一张几乎毫无瑕疵的脸,显得楚楚动人,只是她并没有眉毛,她的眉毛是画上去的,竟是之前那个少妇无眉。
无眉莲步轻挪,缓缓跟在石观音的身边,一步一顿。
她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任何人见之,都会升起将她搂抱在怀里,好好怜惜的心思。
她的秀美微微蹙起,柔声道:“师傅,我真为你伤心。”
石观音赤/裸的香肩颤了颤,依然如象牙般光滑细腻。
她终于停住了爬动,嘶声道:“你为什么要为我伤心?我不用任何人为我伤心。”
她或许不在优雅,不再高贵,风姿黯淡无光,嗓子也有些干哑,但声音仍旧那么娇柔清脆,那么好听。
无眉又叹了口气,道:“师傅,你已经败了,败给了你最瞧不起的……男人。”
石观音仿佛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雷霆给劈中了,娇躯猛烈的颤抖起来,忽而翻过身体,大笑道:“那又如何,我输给的是他,不是你,你还是我的奴隶,你还是我的一条狗……”
无眉动也不动,淡淡道:“你以为我还会听你话么?”
石观音眼中闪着恶毒的光,神情竟然又显出了高傲,仰头道:“当然,你的解药,全天下只有我一人有,你如果不想你的丈夫继续为你痛苦、为你伤心,你就乖乖滚过来趴下,用你的舌头,将我全身舔得干干净净的,就像上次一样!”
无眉目中闪过悲怆,低头道:“不!我再也不是你的奴隶,不是由你任意亵玩的一条狗。”
石观音横眉冷笑几声,道:“柳无眉,你真能不管你的丈夫吗?”
柳无眉忽然变得无比淡然,美目遥视远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我真的只能再活三个月,与其被你这般糟蹋,不如用我剩下的生命,去好好爱他,尽全力爱他。”
石观音神情突变,道:“你不是这种人,我将你一手养大,我最了解你,你是最倔强的,从不肯服输……”
她顿了顿,眸光闪动,叫道:“你……你莫非是找到了其他解毒的办法?不……不可能!”
柳无眉冷冷看着她,冷冷道:“不错。”
石观音竟又微笑了起来,道:“你莫不是想用罂粟以毒攻毒么?哈哈,不错,罂粟虽能使人沉沦,但有时却也是止痛解毒的良药,因为它能使人完全麻醉,根本忘记了痛苦……”
柳无眉接口道:“我自然也知道若以罂粟来止痛,实在无异饮鸩止渴,最终会成为罂粟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