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笑了笑,道:“海帮主好像忘了一件事,我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真的不打算乘这一艘船?全是丁枫告诉你的,你既然怀疑他可能是凶手,那么也不应该相信连面都不肯露的我。”
海阔天沉默不言,头上已见冷汗。
风萧萧忽然越过海阔天的肩膀,瞟了舱门一眼。
他话锋一变,淡淡道:“我对你们的这些破事一点兴趣也没有,你确实找错人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去,安安稳稳的回,得到我应得的东西……只要不妨碍到这点,你们全死光了又如何?”
海阔天沉默半晌,道:“既然如此,在下想与兄台做一个交易,万一如有不测,只求……”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已自怀中取出个小小的檀香木匣。
风萧萧暗暗摇头,他已猜到木匣里装的是什么,定是去销金窟的海图……海阔天纵横海上,又专门负责接送来往销金窟的客人,自然是有这份海图的。
他也知道在舱门外偷听的是谁,是丁枫……丁枫绝不会让这份海图落到别人手里的。
海阔天这是在自寻死路了。
果然,突听“咚咚”两声,似乎有人在用力敲门。
海阔天面色变了变,立刻又将匣子藏入怀中,一个箭步窜到门口,低叱道:“王得志、李得标!”
王得志和李得标自然就是方才守在门外的两个人,但也不知为什么,这两人并没有回应。
海阔天脸色变得更可怕,一把拉开栓,推门走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两个人,已变成了两具死尸。
尸体上看不到血渍,两人的脸也很安详,似乎死得很平静,并没有受到任何痛苦。
海阔天解开他们的衣服,发现他们后心上有个淡红色的掌印,显然是一掌拍下,两人的心脉就被震断而死。
风萧萧道:“像是摧心掌、碎心手一类的功法。”
他来的完全悄无声息,已站到了海阔天的身后。
海阔天猛地一惊,闪到了三尺开外,背靠着舱壁,目光闪动道:“这是朱砂掌,初练时掌心会发红,但练指大成后,便能返璞归真,只有在使用时,掌心才会现出朱砂色,平时是看不出来的。”
风萧萧不理他,径直在尸体上掏摸了一阵,捻起一颗龙眼般大小的珍珠,细细的打量着。
这该是金灵芝身上的一颗珍珠,丁枫知道他见过一颗一模一样的珍珠……因为张三曾偷过一颗的,然后逃到了他的船上。
丁枫将此珠留在尸体身上,就是为了误导他,让他以为此事是金灵芝所为,起码也能让他疑神疑鬼一阵。
如此,丁枫便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好来得及收拾收尾……亏得他的脑子转得这么快,几个呼吸间就想了这么多!
海阔天双眼死死盯着珠子,口中却道:“现在,别人都有杀死他们的可能,只有你我二人没这可能了。”
风萧萧将珍珠轻轻抛了一抛,然后收入怀中,笑道:“这可不一定,我还有个朋友知道我过来了呢!而你,既然是这艘船的主人,想要指使手下杀两个人,简直再容易不过了。”
海阔天颤声道:“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