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吐了几口水,模样显得很是狼狈,眼中的怒意却丝毫不减。
独孤凤冷笑道:“她是怎么折磨我的,我会一一用在你的身上,这只是开始……”
她一面说着,一面探出仍旧湿漉漉的手,抓向风萧萧的胯间。
风萧萧学过九阴真经里的解穴秘诀,其实刚一浮出水面,能够呼吸回气,便开始解穴,这会儿被点的穴道已冲开了十之八九,本打算再缓过一阵,让内息恢复一些再突然暴起。
但独孤凤心中恨意滔天,竟如此急不可耐,一上岸连衣衫都未逼干,就打算施以狠手。
风萧萧再也不敢装下去,心镜陡起,抬手一掌,直接拍中了独孤凤高耸的左胸。
独孤凤惨叫一声,往后飞腾,踉跄落地,喷了口血,尖叫道:“你……你怎么还能动!”
风萧萧很有些失望,他仓促出手,劲力未复,连击中要害都没能要了独孤凤的命。
独孤凤跺了跺脚,往后疾退,但退出不远,便即停步,眸光闪烁着上下打量。
原来风萧萧只是直起了上半身,根本没有追击。
他只来得及冲开半身穴道,下肢依旧不能动弹。
独孤凤显然心有不甘,数次试探着冲近挥剑。
不过风萧萧有心镜护身,就算身不能移,凭着双掌,自保却无虞,只是这样一来,他也没法子运功冲穴。
独孤凤很快便发现了这点,但也很是无奈,她自身功力消耗也大,虽然刚才是下重手点风萧萧的穴道,劲力却未尽透。
哪怕风萧萧不会解穴之法,也制不住他多久。
独孤凤犹豫少许,不顾自身的伤势,再次掠近。
风萧萧随手格挡,他巴不得独孤凤不肯离开,反正他回气速度快得超乎寻常,拖的越久,胜算越大。
要是独孤凤真的跑了,他去哪捉她?
命根子被顶了一下,现在还在疼呢!
风萧萧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如果不报复回来,他死不瞑目。
没想到独孤凤这次竟是虚晃一招,拼着再挨风萧萧一掌,将“飞凤”狠狠捅入风萧萧的大腿,死死钉入地中,直没如柄。
风萧萧疼得一个哆嗦,咬着牙,飞快的将剑拔出,点穴止血,不过血虽止住,脸却疼得苍白,就算穴道全部解开,一条腿受重创的他,也无法追击独孤凤了。
独孤凤也不好受,连中两掌,使她彻底软坐到了地上,急促喘息,胸脯不住起伏,一时也站不起来了。
两败俱伤,两人都无力起身,只能隔空互瞪,无形的眼神对撞,仿佛电光崩闪。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独孤凤的眼眸忽然一阵波动,闪出一种极度恐惧的光。
娇躯巨颤,檀口发出一种奇怪的嗬嗬低笑声,很快这笑声便变得有写歇斯底里,听着像笑,感觉像哭。
风萧萧满目诧异。
只见独孤凤已在地下滚来滚去,双手抓脸,跟着撕抓胸口,竟似要挖出自己的心肺一般,只是她受创甚重,内伤也重,手上力道甚小,除了慢慢讲胸口的衣衫扯松,倒没伤到自己的躯体。
不过片刻间,她翻滚的越来越厉害,叫声也越来越惨厉,双手几乎抓遍了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处地方,一身湿透的红裙渐渐怂挪着散开。
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痒痛直深入骨髓深处,使她已经忘记了廉耻,丝毫不顾已露出大片白花花的春光,一双素手仍胡乱的抓动不停。
如同见鬼般,又极其香艳的场景,让风萧萧都不禁骇然。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独孤凤终于再次往风萧萧望来,一双美目里没有往先的骄傲,也没有刚才的怨恨,只有无尽的哀求,哑着嗓子呻/吟道:“生死符……求求……求你,帮……我我解……”
“原来是生死符!”风萧萧打了激灵,当世只有郭襄才会这种阴毒狠辣之极的手法,这是一种比“人生百味”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法。
亦只有这种手法,才能在短短片刻时间,彻底摧垮独孤凤的意志。
当年天山童姥巫行云就是靠着这套手法,控制了七十二岛三十六洞这么庞大的势力,任你如何傲骨,任你意志多坚,只要尝过一次生死符的滋味,就宁可当条狗,也不愿再度尝试这种滋味,每每摇尾乞怜,也不过想求得一年份的解药。
独孤凤实在想不通,没有按时发作的生死符,怎么会在这时发作了呢?
其实是风雪将人性给琢磨透了,她故意留出个破绽,甚至让独孤凤生出些侥幸的希望,然后再将这希望狠狠地碾碎成沫,这种从山底飘上云巅,再从云巅落下山底的巨大打击,足以把任何人折磨得没有一丁点脾气。
独孤凤的意志果然彻底崩溃,近乎滚爬着伏到了风萧萧的面前,不住口的喊叫:“痒死我了,求,你,救……救我,痒死我了!”
她双手仍在乱抓,红裙终究被扯得落开,露出带着许多血丝的背部肌肤,裙末隐约可见高翘的臀尾,只差一点就露出雪白的臀瓣。
见到独孤凤这般惨状和哀求,风萧萧顿时十分解气,胯下和大腿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许多。
他哼了一声,冷笑道:“我凭什么要救你?”
独孤凤一愣,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岂不是正把风萧萧给得罪死了么?
她心中挣扎,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刚浮起的骄傲和羞耻之心,立刻就被浑身上下内外极剧难忍的苦楚给掩压了下去,风雪嘱咐的话语重新占据她的脑海。
终于,一番毫无廉耻,甚至下贱之极的话语从她的樱唇中说出,伴着断断续续的呻/吟,显得可怜至极。
风萧萧被这一段好似卖身为奴般的赌咒发誓给惊得呆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道:“原来是雪儿搞的鬼……”
这誓言他曾听过,几乎一字不差。
当初与宫九识海相斗,风雪就将牛肉汤给驯成了一条母狗,然后牛肉汤便是这一番连他都听得脸红的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