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懂。”
傅西语扬手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何安浓吓得尖叫一声,恐慌的看向她,“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
“我告诉你,我弟擅长游戏花丛,你是否能嫁进我们家,可要好好努力,别让我那傻弟弟发现你骨子里是这么个货色。”
何安浓睁大眼睛,颤着声音问:“你那么害怕我抢走她,你到底是谁?”
她多次猜测过她的身份,可是脑海里却没有任何印象。被这个女人警告多次,越来越让她怀疑她们认识。
脑海里突然跳出一张可爱的脸蛋,一双带雨漂亮的眼睛,何安浓心口咚咚的狂跳,从脊髓深邃蔓延的寒冷使她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
何安浓白着脸:“你是……西西?”
傅西语捏了捏手指,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眼角压低,勾唇:“哼。”
何安浓深深吸了口气,面色苍白。她伸手捂住脸,颤声说:“你是当初追着薄珧身边的人?我霸占着她女朋友的位置,让你带着恨休学。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西西……竟然是她。”
傅西语眼睛一片漆黑,冷冰冰的覆上寒霜,目光紧紧盯着她,沉默。
“你是回来报复我们的吗?”何安浓没能想到她会是西西,高中时期对她做的事情,把她逼走的事实,这个女人是不会放过她们。
“报复我们?呵,你们配我动手么。”以她的势利想悄无声息的做掉一个人,是不会被人想起。
何安浓吞咽了一下,紧张起来:“薄珧还不知道你是谁,实在难以想象,对于当初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那样对你,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有意无意又如何,伤害就是伤害了,你却还妄想摆脱责任。”傅西语喉咙滑动一下,隐忍着恨意。
午夜梦回,她一想起当初发生的种种,眼里泪光闪烁,心痛的无法呼吸,久久无法平息,原本她跟薄珧已经在一起,却被她一刀斩断,自己被逼成了抑郁症,选择自杀。
她目光冷冷的盯着她,眼角猩红,一字一句质问:“要我帮你回忆那段过去吗?为什么你要那样对我,你这时候害怕什么?薄珧不知道,从头到尾你都在利用她。”
何安浓死死的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过,一帧帧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徘徊,红艳艳的唇缓缓的吐出:“她爱我,就算你回来,也是白费心思。她已经不记得你了。”
“你自以为是的爱,不过全是虚假的。如果薄珧知道,当初与她睡一起的人,是我不是你,会是怎样的表情。”傅西语讥诮的给她一个眼神,转身打开门离开。
何安浓抬手摸着自己的脸,泪水打湿的地方,冰冰凉凉,她目光呆滞,“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不会在一起。傅西语,你没有合适的身份在这里对我说教。”
傅西语一个人推掉身边的保镖,脸色很不好看,开车去了当地最火的酒吧,溺于角落一个人喝酒。
耳边的dj声震耳欲聋,舞池上的人忘情摇摆,放纵自我。纸花雨从天空洒落,像极了冬日的雪花。
傅西语手背抵着下颔,目光沉醉迷离。
记得那次因为何安浓的事情,薄珧被社会上几个混混打伤,差点命都没了。
她的父亲是个重男轻女的人,从来不把薄珧当回事,哪怕那时候的薄珧身上都是血,体温慢慢下降,而傅西语毫无办法跪在男人面前哀求不已:“求求你送她去医院,她伤得很严重,求求你,你是她的亲人啊。”
男人的眼神只有排斥与冷血,“自己在外面闯下的祸事自己承担,家里没钱给她治病。”
傅西语恨透了这种父亲,从沙发上把昏迷的人背在身上,脸颊蹭到她身上的血,“薄珧,你还好吗。”
“我送你去医院,他们不要你,我要你,以后你就好好的不要再为何安浓拼命了,你答应我好不好。”傅西语背起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头发凌乱的覆在脸上,冲进黑夜的那一瞬,她紧张而害怕,甚至恐慌。胖乎乎的身子竭力撑住,手臂护住,司机离这儿太远,路上车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一望无际的黑暗。她等不及,害怕这个人会死掉,以至于她彻底崩溃了,急得大哭起来。
“呜呜呜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侍者走过来打断她的思绪,询问:“小姐,需要招人陪吗?”
傅西语眼角捎带湿意,抬起手指,眯细了眼睛苦笑:“你的人我看不上,我看上的人,从不爱我。明月装饰着你的窗户,你装饰着我的梦境哈哈哈花腐烂的味道,比野草还难闻。”
侍者看她喝了这么多酒,语无伦次,面色阴沉沉,有点吓人。赶紧让人为她备上醒酒茶,送过来却被她打翻了。
“滚,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她醉的不清,身心俱疲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不知过去多久,她被一双手抱起,深陷柔软的怀抱。
这人熟悉的香味弥漫在鼻息间。
眼睫阖上,手慢无声息的抓紧对方的衣袖,“你怎么把我忘了呢。”
薄珧把她放回床上,手臂被她扣住,淡淡的回头看去。
女人嘴里喃着她听不懂的话。
“别走,她哪里比我好,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什么怎么办,你睡前喝蜂蜜水吗,我去给你倒……”薄珧听的一头雾水,方起身猛的被她起身从后面抱住,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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