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尤其回头朝水池里看了一眼,“您瞧,刚才泡了那么久,刚上岸就没影了,动作倍儿利索。”
导演大笑着说行。
尤其得到导演的许可,兴冲冲地跑回去找杨猛,这会儿天已经快黑了,白天的拍摄任务已经结束,工作人员都开始收拾器械了,却不见杨猛的踪影。
“看见杨猛了么?”尤其拽着动作指导问。
动作指导一副惊讶的表情,“他不是和你一起走了么?”
尤其心一紧,赶紧跑到水池旁,这一瞧不要紧,竟然看到杨猛漂浮的那只脚了。
晚上,杨猛蜷缩着被窝里,数着到手的一千块片酬,美得嘴都合不拢了。这钱赚得多容易啊!平时出警,受伤再严重,也不会多给钱。今儿才被淹了一下,就拿到一千块钱,实在太爽了。
这下,小周子结婚的份子钱出来了。
第二天,杨猛如约来到了片场,人家都穿着半袖在阴凉处吹冷风,他裹着一件大衣,站在太阳底下还打哆嗦。
“你行不行啊?”尤其一脸担忧地看着杨猛,“要不就换别人吧,你要真不想用我的钱,那就先和我借呗,我又不催着你还。”
杨猛斜了尤其一眼,幽幽地说:“不用。”
然后,一副清高的姿态朝化妆师走去。
这次,杨猛演戏里的一个小太监,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他要被对方一掌打飞,撞到五六米远的一棵大树上,因为荡位很大,所以身上的一些主要的部位都要罩上保护垫,但脑袋上不能有。所以杨猛在撞树的瞬间,必须要先用胸脯去接触树干,如果碰到头就相当危险了。
第一次被吊威亚,杨猛显得很兴奋。
反复练习数次之后,终于正式开拍了。
武者一掌袭来,杨猛的身体被威亚吊离地面,猛的朝树上撞去,杨猛谨记导演的话,一定要用胸脯撞,一定要挺胸,挺胸……
砰的一声,杨猛胸脯先碰树。
“漂亮!”
导演大喊一声,而后用场记板咔了一下,这个镜头一次就过了。
然而,杨猛却躺在地上久久未起来。
尤其赶忙跑了过去,蹲下身看着杨猛,紧张地问:“怎么了?”
杨猛死死咬着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尤其赶忙把杨猛扶起来,这才发现,杨猛的后脑勺上插着一块尖石子。
晚上,杨猛的脑袋上打着绷带,迷迷瞪瞪地数着手里的钱,两千块,除去看病的钱,纯剩一千块,这下老杨生孩子的份子钱也有了。
第五天,杨猛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复出之路。
这次,他又要替女主角演一出坠马的大戏。
幸好杨猛以前和同学去过马场,勉强懂一点儿骑马的技术,不然这个活儿就没法接了。即便这样,尤其还是很担心地看着杨猛,“我可提醒你,你别逞能,别因为这几千块钱再落个残废。”
“你就放心吧!”杨猛拍着尤其的肩膀,“前两次出事是我点儿背,我就不信了,我的点儿还老是那么背?”
在动作指导的反复叮嘱下,杨猛信心十足地上了马,骑了一段之后,开始表演坠马。这次不光是尤其,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得紧紧的。好在杨猛不用真的从马上掉下来,只要在马上表演几个高危险的动作就可以了。
事实证明杨猛这次真的走运了,他表演了一路,无论是大喊还是扭摆,都没有惊吓到身下的马。直到导演喊停,奔跑的马终于停下了,杨猛依旧毫发无损。
尤其总算松了一口气。
杨猛刚要下马,突然停下来的马又开始跑了,杨猛的身体掉了下去,一只脚却被勾着,就这样被拖了很多米,他一直用腹肌撑着,脚却怎么也下不来,只见马蹄子在脸上飞来飞去,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不知过了多久,杨猛才听到清晰的呼唤声。
“杨猛,杨猛,你还好吧?”
杨猛睁开眼,头顶上方是尤其的脸。
“小周子结婚的份子钱有了,老杨生孩子的份子钱有了,过两天大张塔的新店开张,怎么也得拿个两三千,这下都有了。”说罢裂开红紫的嘴角,虚弱地笑了笑。
他终于可以安息了。
就在这时,杨猛的手机铃声响了,在尤其的衣兜里,杨猛让尤其递给他。
“猛子啊!我是因子,和你说个好事,我过两天要结婚了。”
杨猛的脸一下就白了。
放下手机,喃喃地朝尤其问:“因子要结婚了,你知道么?”
“知道啊!”
杨猛嘴角扯了扯,“你准备随多少?”
尤其想也不想便说,“老同学啊,又是那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一个人,少两万肯定拿不出手吧?”
杨猛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卷:烈焰浓情 98究竟谁来迎亲?
自打上次在灯展上看到顾海拥抱着白洛因的那一幕,闫雅静的精神就一直处于游离状态,说不上来什么感受,总之那一晚之后,她的人生观就彻底颠覆了。
顾海已经很多天没有在她面前出现了,而佟辙也不再处处和她作对了,她现在可以随意进出顾海的办公室,随便用他的东西,甚至可以暂时顶替顾海的位置,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对着层层下级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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