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杭给劈了啊?
徐聿不明所以,谭音却和楚杭在伞上角力,各不相让,明明风不大,可这伞一会儿微微往左偏,一会儿微微往右偏,最终大概是两个人用力不均,这伞竟然直接被拽坏了,质地高级的伞面被谭音彻底拉离了伞骨……
徐聿目瞪口呆看着楚杭撑着的空伞骨,又看了眼已经随风而逝的伞面,愣了半饷,才怒道:“这伞质量也太差了!不还是个高级的牌子吗?!风这么小连伞面和伞骨都分离了?”
……
好在没两步就到知行楼了,谭音顾不上楚杭,健步如飞就冲进了阶梯教室。这节是系主任的建筑力学课,根据历届学子们血的教训,想在建筑力学变态难度的期末考试里得分简直难于上青天,因此想要及格,就只能仰仗着多积攒点平时分了。系主任大名朱抗美,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秉承“聪明绝顶”的定律,头顶早已寸草不生,别看名字很刚烈,充满了对美帝的革命激情,但实际是个彻头彻尾的伪革命,日常最爱痛心疾首地分析美国建筑行业是如何甩国内几条街的,在他的观念里,就连美国的砖都搬的比中国的好。
“谭音?谭音?谭音到了吗?”
谭音赶到的时候,系主任正叫到她的名字,谭音气喘吁吁地喊了声到,结果喊完才想起来,如今雷雨没停,系主任压根看不见自己,也听不见自己。
这超能力大部分时候看着挺美,但也有这种不美的时刻……
朱抗美果然皱了皱眉,在考勤表谭音名字后面打了大大一个红叉:“又没到?!都考全系倒数一名了,还不来上课,按照她的平时分,除非期末考试能上九十分才能救她了……”
蒋一璐举了手,十分讲义气地想要解释:“朱老师,谭音有点不舒服,她……”
朱抗美冷酷地看了蒋一璐一眼:“逃课的共犯,同等对待,扣平时分。”
“……”
“好了,名点完了,有漏了谁吗?”
也是此刻,楚杭才姗姗来迟,他站在教室门口,一张脸英俊而平静:“朱老师,你忘记点我了。”
朱抗美推了推眼镜,一看楚杭,不仅没追究楚杭的迟到,板着的脸上一扫刚才的冷酷,换上了如花笑颜:“楚杭,你回国了?快找个座位坐下。”
如果朱抗美是皇帝,那毫无疑问楚杭就是他独宠的后宫妃子,他对楚杭几乎是不加掩饰的双标,别人迟到是斩立决的死罪,楚杭迟到,那就是“陌上花开可缓缓到”的柔情蜜意……
果不其然,得意门生楚杭一来,朱抗美就陶醉上了:“你们都应该多向楚杭学习,以人家的成绩和水平,就算不来听课都没问题,可他还是坚持来,这是什么样的精神?是对知识的渴望,是对老师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