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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就记得小时候父亲摔东西打母亲时的样子,再比如母亲怀上季子越后,他不断被冷落的事情。

印象中最深的便是季子越出生时,那会季家老老少少都围着脸只有巴掌大的季子越。

大人们谈着、笑着,逗着他,而程砚南当时站在一旁,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融入不进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融入,好像他本就不属于这里。

程砚南记得六岁时,母亲决定二婚之前是跟他商量过的。

那会看着脸上久违露出笑容的母亲,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就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成为母亲的累赘,阻止她奔向幸福。

所以一直以来,他总是很自律。

不管是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中,都尽量不给母亲惹麻烦。

化学偏科晚上就多花点时间去学,做饭他学,拖地家务所有能自己动手的事情他都学。

于是他也终于成了别人口中的好学生好孩子。

所有人都觉得他这么优秀,以后肯定能成材,成为国之栋梁。

而事实是他放弃保送,在无数次迷茫徘徊,不知所措后,想起吱吱的话然后选择了口腔医学。

其实程砚南心里很清楚,母亲和继父已经对他很好了,并且一直在努力维持心中的天平。

只是偶尔看见那些场景,心底还是止不住地羡慕季子越。

而每每这时,吱吱便会出现。

像季子越刚出生在病房那次,吱吱往他手心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还有小时候跟其他小朋友玩不来时,吱吱也会坐到他身旁陪着他。

以及高中那次,班上一个染头发的混混女同学要求他帮倒垃圾。

程砚南拒绝后,女同学就开始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词都往外蹦。

他脸上没什么反应,旁边坐在课桌上的盛枳却开口了。

那会她只上半身穿校服外套,下半身是一条及膝的短裙,露出一双洁白笔直的腿。

听到这句话,她晃腿的动作一顿,皱着眉冷嗤道:

“你是没手没脚还是一级伤残?”

女同学一听这话,更不高兴了,皱起眉回道:“操/你妈少管闲事!”

盛枳冷笑一下,她垂眸,盯着垃圾桶看了几秒,然后抬脚把它踢翻了。

在女同学错愕的表情下,她无视脚底下那堆脏乱的垃圾,直接跳了下来,笑容张扬,捂着嘴故作惊讶道。

“诶呀程砚南,她叫我们少管闲事,那我们回家吧,让这个一级伤残自己倒垃圾。”

说完,不顾女同学的怒骂声,拉着他就走了。

那会晚霞如火,走在前头的盛枳絮絮叨叨着:

“程砚南,让你骂人犯法吗?她都说这么难听的话了,你倒是骂回去啊,别老是跟块木头似的杵在那,你以为你不跟她计较,她就也不会跟你计较吗?别人看你好欺负到时候只会变本加厉。”

程砚南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大概是因为不回话的原因,盛枳有些生气了,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瞪了他一眼。

“下次你找我,我帮你骂回去好吧,省得让你好学生的名号受损。”

他不记得当时自己回了句什么,但现在仔细想想。

为什么关于吱吱的事情自己都记得一清二楚。

大概就是因为他每次难过不开心时,吱吱都在他身边,并会有意无意地逗他笑。

吱吱从小性格就犟,初中之后更是变得顽劣。

是令大人们老师头疼的“坏孩子”,她暴躁的脾气是同学们避而不及的。

但于程砚南而言,吱吱是他漂浮茫然人生中,为数不多抓到的浮木。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后来在盛枳最混的那段时间。

学校里的老师让他跟吱吱保持距离,以免影响学业时,程砚南没答应。

依旧每天跟盛枳上下学,待在一起。

他不需要从别人口中了解吱吱。

吱吱很好,他比谁都清楚。

眼前的盛枳似乎是脖子睡酸了,她皱起眉稍微调整了角度。

程砚南弯唇笑了一下,拦腰把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算了,不跟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计较。

-

盛枳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直到中午十二点暖阳透过窗帘,斜照进卧室时,才转醒。

她坐起来,顶着一头凌乱的卷发,在床上发了几分钟呆后,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程砚南家。

盛枳环视了一圈卧室,正要掀开被子起来,卧室门却被人推开了。

程砚南站在门口,他一手插兜,一手握住门把手,看了她一眼。

“醒了?饿么?”

盛枳点点头,如实道:“饿。”

程砚南嗯了一声,“那起来吃饭吧。”

“好。”

简单地洗漱后,盛枳没化妆,直接换了套衣服便走出了卧室。

她闻着香味,小跑到餐厅,看见桌上那几道菜后,眼睛亮晶晶的。

“都是你做的么?”

程砚南:“嗯。”

“哇。”盛枳抬头看他,“那我跟你结婚之后也能吃到吗?”

程砚南看着她,抿唇笑了笑,“可以,一道菜一个亿。”

“你这是不是太黑心了?”

程砚南眉梢微抬,“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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