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行,你们结婚之后就是程砚南做饭对吧?我猜家务什么的也轮不到你,程砚南长得帅吧?优秀吧?人品上没什么大问题吧?性格除了冷点,其他都还好吧?就这你还不偷着乐?】
这话,盛枳听着就不服气了:
【今天程砚南做完饭还是我洗碗的呢,瞧不起谁啊你。家务就不能请家政服务吗?我长得也不丑吧?好歹当时也是专业第一考上蓟城美院的吧?我除了懒点,其他也还好吧?就不能是程砚南偷着乐吗?】
【清醒点,你还有大小姐脾气呢。如果说我的脾气十个人有五个人能忍受,那你就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就是程砚南。】
【就你这狗脾气,我都跟你吵过好多次架,程砚南从小跟你一块长大,有跟你吵过一次吗?有吗?哪次不是他不跟你计较,加上前面那一堆,你还不偷着乐?】
盛枳:“……”
这么一听,好像是她要偷着乐才对。
想明白了,但盛枳嘴上依旧是不服输:
【你又知道了?万一程砚南跟我结婚之后出轨呢,人都是会变的。】
【放心,你出轨程砚南都不可能会出轨。】
【?】
山风哥:【嗤,可笑.jpg】
“……”绝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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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双方长辈决定完婚礼的事情,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程砚南以一己之力,说服了双方家长,取消掉繁杂的订婚,打算过几个月直接领证办婚礼。
车窗外树影缭乱,坐在副驾驶上的盛枳收回视线,打了个哈欠。
她偏头看向程砚南,“我感觉还是好麻烦,要不然我到时候去找爷爷说说,婚礼也别办了吧。”
盛枳向来怕麻烦,也不喜欢还礼。
这一来一往的,那些七七八八的亲戚来参加她的婚礼,到时候还得还回去。
多麻烦,有那时间还不如坐家里多画几幅画呢。
听到这句话,程砚南神色更淡了。
他稍稍握紧方向盘,沉默了几秒,然后回:
“随你。”
“好。”
困意来袭的盛枳浑然不觉程砚南的想法,她说了句“我睡会,到了叫我”,便靠着玻璃窗闭上了眼。
闻言,程砚南只是瞥了盛枳一眼,没说话。
然后怕她着凉,又伸手把暖气开大了些。
街边人影寂寥,树木光秃秃的。
没过多久,身边便传来盛枳浅浅的呼吸声。
程砚南抿了下唇,眸色淡淡。
订婚这个环节,他可以依着吱吱的省掉。
但结婚不行。
绝对不行。
四十分钟后,程砚南把车停稳在了地下停车场。
才停稳,副驾驶上的盛枳便自己醒了。
她睡眼朦胧,声音也有些沙哑:“到啦?”
程砚南收回视线,垂眼,拔下车钥匙。
“嗯,到了。”
盛枳没再回话,打了个哈欠,便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坐着电梯上到九楼,盛枳都是一副表情懒懒,没精神的样子。
期间还打了好几个哈欠,搞得程砚南忍不住问她:
“你昨晚醒来过?”
盛枳脸上一阵,摇头答道:“没有啊。”
程砚南默了默,眼底有着淡淡的不解,“所以你睡了十一个小时,为什么还困?”
可能程砚南真的只是纯粹的好奇,但这话落到盛枳耳中,却自动变成了:
“晚上睡了十一个小时居然还困,你是猪吗?”
盛枳咧开嘴,理所当然地朝程砚南哂笑道:
“因为我长得漂亮,睡美人听说过吧?长得漂亮的人都能睡。”
原本盛枳以为这话一出,程砚南估计不会再接话了。
谁知眼前的程砚南沉默了会,然后回道:“嗯。”
她眨了眨眼,看着表情认真的程砚南,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耳边程砚南低低的那声“嗯”不断回响着,挥之不去。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觉得程砚南眼底带着笑呢?
电梯狭窄逼仄,两人对视着,空气莫名有些暧昧。
程砚南眼神深邃,满是认真,似乎丝毫没觉得自己这个回答有什么问题。
盛枳回视了几秒,匆忙别开眼。
有句话说的好,无形撩人最致命。
明明一个嗯字,什么也没说,但程砚南的眼神一向她投来,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盛枳抿了下唇,看着打开的电梯门,顾不上程砚南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不行,再跟程砚南待下去,她觉得自己真要gg。
身后的程砚南看着快步走出电梯的盛枳,以为她困了,于是也连忙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等他一打开家门,盛枳换上拖鞋,几乎是逃也似的跑进卧室,并带上了门。
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程砚南在原地站了会,眼底满是不解。
他刚才……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吗?
卧室内,盛枳躺在床上想了好久今天晚上的事情。
越发觉得这样不行,于是腾地坐起来,在箱子里翻翻找找好半天,才找到一支彩色铅笔。
她蹲在床头柜前,在a4纸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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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程砚南起床去上班前,发现门口的鞋柜上贴了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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