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行笑问:“哪来的?”
“郁明从家里带来的,他爸查出慢性病后就不喝酒了,所以这是以前的存货,反正酒也没有保质期。”陈荏举瓶和他轻轻碰了一下,“这酒二十三度,能喝不?”
“小意思。”
“我带了点豆腐干和辣条,当下酒菜吧。”陈荏翻包。
“准备挺充分啊。”林雁行目光拢在他脸上,柔声说,“寿星,生日快乐啊。”
陈荏抿嘴笑,绷出尖尖的下巴颏儿,明暗交织的环境让他少了些人味儿,多了些仙气,突然他举起酒瓶一仰脖子吨吨吨吨直往里灌!
林雁行其实并不很能理解他的心情,需要被母亲抛弃过的人才能……在自己出生的日子,接受来自母亲的证据确凿的遗忘。
林雁行吓了一跳,慌忙夺下他酒瓶:“黄酒容易上头,不能这么喝!”
晚了,陈荏已经对嘴吹了半瓶,而且他喝下去才发现那并不是黄酒,而是用黄酒瓶子装的高度白酒,酒液呈浅褐色是因为里面进了料,中药材或者虎骨鹿茸之类的!
“操!咳咳咳咳!!”从喉咙到胃火辣辣的一条线,他弯腰猛咳,酒滴从鼻管里喷出来。
林雁行赶紧尝了一口,也喊了声:“操!这他妈至少五十五度啊!”
喝白酒陈荏绝对是窄量,他不喜欢那种辛辣味儿,不管酱香型还是浓香型都接受不了。
上辈子进夜场后他专门练过酒量,喝的也多是啤酒和加冰洋酒,并且常要身边人帮忙挡着,白酒他是能不沾就不沾。
“啊……难受……”陈荏捂着胸口往后倒去,这刺激对他来说太大了,要杀了他似的,林雁行慌忙拽住他胳膊。
他看了林雁行一眼,这一眼已经是醉了,睫毛上一层迷离的水雾。
“……不舒服……”他躺在厚厚的竹叶堆上急促喘息,口鼻间全是浓烈的酒精味,皮肤烧红了,像雪地里铺开一层红梅瓣。
林雁行着急:“哪儿不舒服?”
“哪儿哪儿都……不舒服……”陈荏喘气,“错了……”
林雁行又心疼又好笑,给他顺气:“没事儿,刚开始冲头,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