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扬冷漠暼了一眼。拿了车钥匙,下了楼。
雨已经不是很大了,就那么淅淅沥沥的下着。昨天是刺骨的冷,今天反而不是那么冷了。
他的车离正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在他踏进雨的帘幕的那一瞬间,一把黑色的大伞打在他的头顶,耳边是雨打在雨伞上的噼啪声。
余扬仰头,严归晚把身体站得笔直,脸上带着训练有素的公式化的笑容。
暗哑的声音里和着雨水打击地面的声音,他道:“严先生,严爷今天去总部开会,今晚不回来。他说,您去哪儿玩儿都可以,只要您高兴。还有就是晚上必须得回来。”
余扬去玩儿的兴致瞬间减了大半,“滚。别跟着我。”
严归晚尽心尽职地打伞把余扬送上了车,才道:“对了,严爷特意交代,他说,让您别伤了自己。”
引擎被快速发动,车窗后严归晚的公式化的笑容来渐渐敛起。眼神里划过一丝别样的情愫。
余扬心里憋着一股气,还没出大门就开始横冲直撞的在院子里飙车玩儿漂移。
严家有很多保安和佣人,见着他开着车出来,也没有人拦着,更会为他大开严家大门,又会毕恭毕敬的恭送他的车出去。都心照不宣的把他当严家另一个主子来对待。
余扬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冷冰冰的城市开了一圈又一圈,等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一家会所门前。
不得不承认,在严毅的严格教导下,他早已恶贯满盈臭名昭著了。正经人家的小孩儿没人肯跟他玩儿。也不敢跟他玩儿。
只有顶着严家的名头,才能跟别人玩儿。和他玩儿的人大都是些跟他一样的纨绔子弟,拿着残忍当善良,又拿着无知当天真。
余扬突然又弄不懂了,为什么生和死都是求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