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自床头摔在地板上。
岑浪倏然睁开眸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第一反应是四下飞快逡巡一圈,直到认清当下的环境是卧室而非沙发。
身边,也没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原来…是场梦。
岑浪按住眉心,深深缓喘了一口气。
可他竟然会梦到时眉。
竟然,会梦到那样离谱的暧昧场景,
还梦到…时眉咬他。
岑浪烦躁地胡乱揉了两下头发,随手拨开床头开关,房内灯色昏亮,厚绒窗帘缓缓自动朝向双侧滑开。
抬头瞟了眼天色,还未亮透。
岑浪掀开被子,走去浴室洗脸刷牙,换好衣服下去晨跑。
回来时,两个孩子已经被助理接走,经过小餐厅看到时眉正在边刷手机边吃早餐。
岑浪一秒想起今早那场梦。
“诶你不吃早餐吗?”
身后传来女人清软柔柔的声音。
岑浪几乎没做停留,理也没理时眉,甚至没走楼梯,直接坐电梯回了三楼。
留时眉一头雾水地在后面目送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地嘟囔一句:
“真行,酒醒了就不理人。”
跑那么快干嘛,
她是瘟疫吗?
岑浪回到卧室,脑子里依旧织缠盘旋着那场该死的梦。他皱眉走进浴室,拨开花洒,脱掉上衣,不经意抬头瞥了眼镜子,蓦然怔愣一瞬。
透过镜面,
他看到了一圈牙印。
整齐印烙在他右侧的腰腹上。
与梦中的位置,一模一样。
“再叫我一声宝宝。”
“叫我,我想听。”
“你兴奋了,岑浪。”
岑浪眼皮一跳,双手撑在流理台上,低哑胶着地喘了声,嗓子干涩得厉害,可无论他如何反复滚动喉结,都无法吞□□内直窜而来的糟糕欲望。
所以,
那不是梦。
或者应该说,哪怕他的大脑神经被酒精蚕食,使记忆混乱到只记得送走徐嘉合,还有…帮她涂药,之后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哪怕是这样,
即便如此,那个片段,时眉咬他的那个片段仍然可以在他的潜意识里霸据一席之地,大脑自发通过梦境的方式,帮他回忆。
……
洗完澡下楼,时眉正对着镜前涂口红。
尽管岑浪绝对不想的,
可还是在看到她嘴唇的那一刻,无可遏制地开始重坠进那个梦里,想起她的柔软唇瓣离开他的腰腹肌肉时,想起就在那个极限又致命的瞬间——
自她唇上黏连起的一根银丝,
湿滑的,剔亮的,
让他无法不兴奋。
岑浪深吸一口气,眸底瞬即郁沉幽晦,他迅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假意胡乱打了两个字发出去。
借这个欲盖弥彰的时间,他敛好情绪,收起手机扔回裤兜,挑起正经话题问她:
“什么时候去见夏婕?”
“看运气。”时眉回答。
这时,手机在兜里传来震动,岑浪拿出来扫了眼,才发现他居然把刚才乱打的字,错手发给了早上询问几点需要安排佣人过来整理卫生的助理。
他原本是想发给自己的。
最荒唐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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