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多少。”
“十个亿。”
岑浪倏然低笑了声,口吻讥嘲:
“就要这点儿钱,也值得你们大费周章绑走我的人?”
对面的人仿佛完全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愣住,竟迟迟没有接话。
“我出双倍,二十亿。”
岑浪嗓线倦恹,薄唇仍勾着稀微弧度,眼底却望不见丝毫笑意,
“好好伺候着,别吓到她。否则,我就用这钱给你们打几口像样的棺材。”
“说,人在哪儿。”
“他说什么了?”
冷库内,胖子挂掉电话后,一旁矮个男人跟另外三个立马围上来问。
胖子好像还没缓过神,懵了会儿,才迟疑着转述:“他说给20亿,让好好伺候,别吓着她,否则就给咱们买棺材。”
二十亿。
是什么概念,
应该够这几个人活好几辈子。
其余四个人听到,也蒙了半天,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大好运砸傻了。
“操,之前就听驼背说那位太子爷不但人傻钱多,还是个大情种。”
矮个朝地上啐一口,走过去狠踢了时眉一脚,流里流气道:
“想不到,这娘们儿真这么值钱。”
胖子问:“绑人之前许会长那边说要十个亿,那咱用不用告诉他一声?”
结果被矮个跳起来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鼻子骂:
“你他娘的是不是傻逼?他要十个亿,岑浪给二十,剩下那十个不留下来咱们兄弟分了你还想着上交?贱不贱?”
胖子胆小,这活儿是他干得第一票,把人绑到冷库才知道惹得是壹浪太子爷,被矮个逼着给岑浪打了通电话,到现在腿还哆嗦。
“可这万一要是被许会长那边……”胖子话没说完,被矮个一拳爆锤在胸口,矮个气得咬牙切齿:
“就你这怂逼样儿,活该你煮一辈子麻辣烫,烂泥扶不上墙!”
矮个越说越气,还想动手,被另外三个拦下来,其中一个问:“哥,这里边儿太冷了,咱出去吧。”
矮个挥开三人,整理好被扯乱的衣服,问胖子:“那小子什么时候到?”
胖子忙道:“估计十五分钟。”
矮个哆嗦两下,一招手:“走,外面抽根烟。”
胖子又问:“哥,那她……”
“扔这儿,死不了。”矮个看向蜷缩着侧躺在地上的时眉。
她还在昏迷,睡颜无辜。
双手被反绑背后使腰身挺起,勒显胸前轮廓,小臂纤细脆弱。灰黑短裤释放丰腻盈白的腿部线条,短袜勒紧小腿肤肉,与脏污秽浊的水泥地面形成过分鲜明的反差,腿上淤青更添禁忌。
矮个的眼神有点变味。变得黏腻,渴求,还有两分迫切。他走过去狠力踩在时眉大腿上,柔嫩肤肉因他的踩力而隐隐轻凹,更大程度刺激到他。
矮个居高临下盯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几乎在这一秒,对她的贪婪和对钱的欲望是如此对等的强烈。
他看了她很久,眯眼舔着唇,像在做思想挣扎。当他眼底欲念趋近癫狂,是胖子一句“二十亿,剩十亿咱们分,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及时浇醒他。
没错,
还是钱重要,
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吃不到。
矮个最终邪佞一笑,狠狠一脚踹向时眉的小腹,借以暴力来泄火。
时眉被他踹退一小段距离,仍闭着眼,半声都不吭,看起来像是还没醒。
直到几人离去。
眼皮轻动,时眉慢慢睁开眼睛,乌黑薄密的长睫眨颤几下,努力适应着。
她其实早就醒了。
大概要归功于律师这份职业,让她常年对待陌生人总保持十分的警惕,以至于在窄巷里突然遇到这几个男人出现时,她当下一瞬间的预感非常不好。
“认识岑浪吗?”胖子问她。
时眉本能缓步后退,弯眉笑着装傻:“啊?谁啊?你们找错人了吧。”
矮个骂了句:“别跟她废话,就是她,绑了走。”
两个男人很快围上来,在这个间隙,她趁乱飞速扯断脚上的脚链,不着痕迹地朝后丢去石阶上。
如果她不见,岑浪会调监控,只要看到这条脚链,虽然不能证明她是在这里消失,至少代表她到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