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得不到满足的,就不止他一个。
时眉挺起来一点,鼻尖轻蹭他的喉结,浑身发软地贴靠他,企图用这种方式乞求他的帮助,帮助她粉碎体内的异常。
岑浪却不肯施以援手,过分磁哑的字词浸泡诱惑,问她:“还有呢?”
他停了下来。
绵密的酥感与暴戾的渴求如此矛盾地交织背离,让时眉饱受折磨。
她几乎急得快哭出来。
岑浪还是毫不动摇。
时眉必须自寻出路,委顿在他怀里用力思考哪里才是可以碾压他,逼他狂暴的敏感点,过了半晌,她抬头用力吻住他,轻轻抽动了一下小腿,蹭他,说了一句:
“我爱你。”
岑浪当即拧起眉,拖她翻了个身,施予她全部满足的一瞬坏心思地捂住她,凑抵在她耳际,咬着牙要求她:
“刚才那句不算。”
他放开进展的动作,洞穿她的脆弱,让她体会尖利的酸麻,蓬勃的热,字音重喘:“下次,重新说。”
还有一句:“不许在床上。”
床头床尾的烛影招摇潮热,火芯阴燃,融蜡滴落,朦胧满房昏聩浮俗。
他们混乱契合地作乐。
剖离现实,像堕落在无常而无边际的山火,深渊,心魔,诱果。
窗外月色早已消亡,天光即将觉醒。
时眉被岑浪折腾狠了,到后半夜近乎没什么体力支撑,由着他抱去浴室洗漱冲澡,迷迷糊糊之际,隐约听到他说明天要带她见家长,问她好不好。
时眉窝在他怀里虚软点头。
然后昏睡过去。
于是错漏了梁铭在凌晨打来的电话,
只收到一条他的微信。
上面说:【时眉,章老师死了。】!
第52章
时眉再醒过来就是中午了。
下意识伸手试了试身边,是冷的,不见岑浪。她实在懒得动,抬手摸向床头柜,想给岑浪打个电话。
结果发现昨晚手机忘记充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无奈只好插上充电器,等开机的功夫她强撑着身子爬起来去浴室洗漱。原本还想再冲个澡。快天亮那会儿岑浪已经帮她洗过了,但她睡觉不老实,头发还是被睡得一团乱遭。
只不过终究还是有心无力,站在盥洗盆前洗脸刷牙已经在腿软了,腰臀酸胀,大腿……时眉擦干净脸,低头瞟一眼,很好,大腿上都是细碎的咬痕伤。
这个混蛋。
岑浪属狗的吧,
净挑她敏感不受力的部位咬。
但总而言之就是,她能坚持刷完牙洗完脸已经很不错了,实在分不出多余的力气再去洗个澡。
本来还想跟他甜甜蜜蜜约个小会,
毕竟今天周末嘛。
毕竟,今天是恋爱第一天嘛。
“岑浪!”她站在浴室门口,一转身,正好撞见岑浪推门走进来。
她叉起腰,佯作气恼,张嘴就要教训他:“你以后——”
嗔恼的话尾蓦地消音,
岑浪撩起眼皮凝住她,倏然凑上来,勾起唇,倾身弯腰亲了她一下。
用力而短暂的一个吻。
“花已经帮你分装好了。”岑浪眉尾轻挑,落在她唇上的视线虚迷胶着,拇指替她温柔擦掉嘴角的牙膏渍,缓缓探入她眼里,嗓线微哑,
“欢迎来到我身边,宝宝。”
时眉这才注意到,他从身后拿出一盏肉粉色麦穗瓶,里面斜插着十珠层叠饱满的珍妮小姐。
完全按照,上次她分装的标准。
“什么呀……”时眉语气顿时松软下来,耳廓微烫,目光像是无处落脚,似打非打地推了他一下。
又或许,称不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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