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岑浪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嗓音漠然地微扬下颌,
“让开。”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时眉捉住他的手腕,比起男人淡漠冷懒的神情,她反而因为想到精绝的idea而尤为兴奋,挑眉提议,
“到时候到了崇京,取证的时候你
就演我备胎,务必要装成那种爱我爱到死去活来的舔狗,懂?”
备胎。
舔狗。
爱到死去活来。
岑浪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怎么,公报私仇啊你。”岑浪睨着她,这才渐渐生了几分兴趣出来,扯动嘴角冷哂,
“时律师,备胎和舔狗可不一样。”
知晓女人最爱什么,岑浪后倚着沙发背,自上而下扫量她一眼,虚眯着眼轻飘拿捏她的命门,声腔懒恹:
“舔你可以,得加钱。”
时眉:“?”
第33章
崇京在北,港厦在南。
从港厦飞崇京大约小时左右,为了不过分引人注目,岑浪没安排家里的私人飞机,选择跟时眉一起坐民航。
毕竟作为港厦太子爷的未婚妻,既然都跨省办泳衣派对找男模了,总不能还明目张胆地让岑家包机给她。
两人买了晚间航班。
起飞平稳后,岑浪从包里拎出扣头式耳机戴好,操纵机舱内配有的手柄遥控屏幕开始打起游戏。
大抵是头等舱太舒服了,时眉起初在聚精会神看着电影,过了没一会儿,岑浪无意间抬头斜她一眼,发现女人在摇摇晃晃地犯瞌睡。
她盘腿坐在沙发椅上,身体前倾,脑袋一点一点地不停点头,整个人像只不倒翁一样昏沉沉地闭着眼。
这时,飞机一个气流颠簸。
时眉随惯性身体猛力朝前栽去,眼看着脑袋就要磕上对面的屏幕,岑浪丢下手柄迅速伸手托住她的尖巧下颚。
入手腻软微凉。微弱浅浅的呼吸喷落在他的炽烫掌心,带着丝丝热气,似小猫细短茸茸的尾尖轻轻蹭划,幅度很小,频率均匀,撩惹酥酥密密的痒。
岑浪虚敛着睫,指骨略微施力捏起她的脸颊拉近眼前,眼底冷冷招摇着捕猎与侵略的颓靡,不露声色,狼一样的视线徘徊在她脸上。
时眉在他掌心上睡着了。
双眸闭阖,长睫低垂,薄白眼皮上敷缠着根根青蓝色毛细血管,错乱盘绞,总凝练出几分凌虐美感的漂亮。
目光拉下,游移过她饱满欲气的鼻唇线,当指腹不自觉贴触上她的唇,紧密感受她的湿热唇温,柔软唇肉被他指尖按压挤揉,根本禁不住反复逗弄,唇瓣边缘很快变得殷红勾人。
岑浪凝视着这张脸,有些想不通。
为什么她的唇这么软,
说的话却那么刺人;
为什么她的身体那样柔韧温暖,
心却这般又冷又硬。
当她以极其无所谓,甚至有些嘲意的口吻说出“夺走他的初吻”时,其实岑浪是没有生气的。
毕竟,那是事实。
当她用一副荒唐可笑的表情告诫他,“几个吻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让他清醒点的时候,岑浪也没有生气。
毕竟,那也是事实。
的确是他够荒唐。
天真觉得自己在没经过她的允许,在她喝醉的情况下,偷骗走了她的吻这种行为是不绅士的,不妥当的,无论如何他应该要主动承认这份“罪行”。
他可以负责。
可就在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去负责的时候,得到的时眉的态度是冷嘲热讽,是划清界限,是将他所谓“负责任”的行为视作一种无聊的麻烦。
她说:
“如果我向你道歉的话,会让你觉得比较舒服一点吗?”
当然不会。
他怎么会觉得舒服,
他只会感到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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