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松:“赵总,既然做了就做好啊,要不我这两刀可真是白挨了啊。”
赵红兵真是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了,这种事情也是说来就来:“那咱们就去医院缝,家里的针怎么行,再说,家里又没针。”
去医院的路上赵红兵埋怨道:“我说你们俩还真是,怎么说往自己身上动刀就动上了,你们没有痛神经的啊?
还有你冯小匕,第一刀没反应过来也就算了,怎么你第二刀下得那么快?”
章松道:“赵总,这还真不能怪冯小匕,他下那第二刀其实也是为我好,要不是他割出这条血槽出来,我这条手臂估计现在就已经没知觉了。”
赵红兵奇道:“这是为什么?”
冯小匕解释道:“我的刀刃口太薄,大松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已经将肌肉切开了,血却没有流出来,可是血液在人体里是不停在循环的。
受到这种强烈的外力破坏了肌肉组织之后,如果不能及时让血液继续流通的话,那血液集中在创口处就容易淤积,就跟堵车的道理是一样的。
如果不能及时疏导,越堵越厉害,先给他放点血,然后通过人自身肌肉和血管的自愈能力让他的创口慢慢恢复才行,还有,他那一刀切得太深,我的刀又不是无菌的,把脏血放放也有好处。”
赵红兵这才知道冯小匕为什么第二刀下手那么快,原来还是为了章松好,不过心里还是挺感动的,这两个人是冯晓刚派来保护自己的,根本不需要做这种事儿。
可为了让自己检验一下无痕贴是否真的有效果却拿自己的身体来试刀,不管这种事儿在他们眼里算不算什么大事儿,可在赵红兵眼中这足以证明这两人值得成为真正的兄弟。
到了医院,医生撕下了章松手上的膏药,看也没看就扔到了一边,还责怪赵红兵他们几个怎么能乱给病人贴膏药,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及时来医院就诊。
医生还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几人,问这么深的伤口是怎么来的,这不是普通的刀伤,是被一种特殊的刀给割伤的。
面前这几个人全都是外地口音,会不会是什么刚放出来的人,特别是这个伤者,那模样长得,活脱脱一张土匪头子脸。
章松见医生磨磨唧唧东问西问的,俩眼珠子一瞪,将胳臂往医生面前一伸道:“快点儿,你磨叽什么?当心老子弄死你。”
医生吓得赶紧穿针引线替章松缝上,赵红兵几个站一边捂着嘴偷笑,要不是平日里相处下来知道章松其实是个挺和善的人,章松这样子还真能把人给唬住!
缝好了手臂,连麻药也没上,章松被缝的时候也是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就这么着看着针从自己的肉中间挑过来穿过去,一缝好站起来就走,就跟没事儿一样。
回到车上,章松让赵红兵再取出一张膏药给自己贴上,这下应该就能看出效果了,赵红兵又取出一张贴在了章松的胳臂上。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由于接受了医院正规的治疗,赵红兵心里放心多了,拜托这两位兄弟今后别再这么刀光剑影的吓唬人了,这样他的心脏受不了,太起伏,太澎湃了。
章松一个劲的傻笑,冯小匕则开玩笑说回家后把那片肉煮煮,还能吃,一车人都给冯小匕说得直犯恶心。
一星期后揭下章松手臂上的膏药,几个人眼睛都直了,章松缝针的地方几乎看不出任何受伤缝针的迹象。
虽然章松皮糙肉厚的,可是刀口皮肤的颜色除了发红之外,一点凸起都没有,平平整整的,几人惊呆了,看来这个无痕贴真的很神奇!
赵红兵楞了一会儿,从沙发上弹起来就往外走,马克勤问道:“你上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