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
村长见他拎着,眼睛一瞪,“你小子这是干啥!每次来都给我捎东西,我这老脸都不好意思!”
话是这么说,眼里还是带着笑意,得亏是自家孩子,懂得孝顺人。
“我是有事想跟大伯说说……”
佟刚瞧了眼外头几个脏兮兮的孩童叫闹,眼里羡慕。
“那件事……”
村长看了屋里头,这会儿没人,“他俩呢?”
在这坐好一会儿没见人,指不定不在家。
“进山里采药材去了,”佟刚将一条烟一瓶酒塞村长手里,抓了抓脑袋,“我想跟大伯说,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儿,大伯能不能替我说两句,如今大家都不知道,我也不晓得那天就……”
说不担心其实是假的,只是不想让李苗看出来,现在他只能自己想法子。
村长拎着东西放到门口墙角边,砸吧
ρΘ壹8M.)砸吧嘴,琢磨了好一阵,“刚子,我把你当儿子看,说句话,你就不能在咱们同族里头抱一个?”
“怎么说也是咱们同姓的血脉,你这让她同外头的人……”老村长摸出烟盒,五块一包的黄果树,递给佟刚一根。
佟刚摆手不抽。
“到头来,你挣下的这份家业还得给别人家,你心里头舒服?”村长吧嗒着眼,心眼明白。
这孩子日子苦,临到头以为娶了媳妇儿能安稳过一辈子,还得出这事儿。
“你是个老实能干的,人也好,真要改主意了,跟我说一声,我拼着张老脸也得给你在同族里要个孩子过来,你看中不?”
说到底他心里也没底儿,佟刚这孩子有主意,否则也不会把活儿干的这么大。
“大伯,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佟刚笑的有点不屑,“我真要从族里抱个孩子,小了还好,等大了,知道不是我生的,亲生爹娘又在同村,十有八九是要回去的,到时候我倒竹篮打水,。”
“不划算。”
村长还想再说什么,佟刚抬手打住。
“而且我瞧着咱村里的孩子,没几个机灵的,以后约莫也是跟着父辈土里刨食儿的料。”
今天既然说开了,佟刚也不避讳把话说全。
“我跟她都没读过几本书,算不得文盲,却也比不上外头见过大世面的人,我们都不大想将来孩子跟我一样,一辈子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