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滴子装傻充愣,“该我什么?”
陵挽月瞪着他,“你说呢?”
涓滴子打了个呵欠,闭眼装睡,“昨夜一宿没睡,着实有些困了,你们先忙,一会儿叫我。”
陵挽月抬手就是一根灵气小针朝他手背扎去,被他随手化去。
“这点儿力气还伤不了我!”
“那这个呢?”陵挽月鬼魅一笑,被化去的小针瞬间化作一柄硕大的锤子,毫不客气的朝他脑门砸去。
“你这丫头……”
涓滴子反应不及,椅子后仰,他为了躲避锤子,紧跟着摔倒在地。
灵气为虚,故此化作万物皆为虚。
百姓看不见,但身为修行者,却能将其中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外人只看见涓滴子身下的椅子突然碎裂,将他们可亲可敬的国师大人摔了个结实,却不知涓滴子同陵挽月已于此时交手数招。
涓滴子落败,只得将方才好不容易剩下的几粒花粉洒进锅中,用灵气缓缓催化。
“大伙都看见了哈,国师大人又给你们熬粥了。”陵挽月向着人群说道:“国师大人昨夜一到安城,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开始了解此次灾情。他可说了,一定要让大家有饭可吃、有屋可住。这样的国师大人,大伙是不是要给他重重的磕几个头?”
“陵大夫说得对,要给国师大人磕头。不但要给国师大人磕头,陵大夫和小公子也要磕。”
“对,全部都要磕!”
陵挽月赶紧出声阻拦道:“先听我把话说完!”
“国师大人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你们给他我磕头是应该的。我只是回春堂一个小小的大夫,受不得这样的礼,否则岂不是跟国师大人平起平坐了。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那怎么办?”有人问。
“简单!”陵挽月指着身后回春堂高挂的牌匾,“待大伙回归以前正常的生活,但凡要抓药,都可上回春堂来,这便是对小公子和我最大的感谢了。”
陵挽月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想取这治怪病的功。
若夏玄亦所说为真,百姓对她的感激之情化成香火之力,从而被雕像吸收。那么,既要救人,又不能让雕像吸取太多的香火之力,便将功劳分出去。
而涓滴子来的正是时候,有他出面,百姓更多的还是感激朝廷,感激在这个时候给大家带来希望的国师大人!
夏玄亦何其聪明,在陵挽月说出第一句话时,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鲜少说话的他,突然说道:“国师大人来安城时带着伤。”
涓滴子瞪着夏玄亦,“我何时说过我受伤了?”
陵挽月抹了一把眼泪,“怎么没受伤?你受了内伤,可严重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