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玉这人,极为的护短。
对自个儿那是不心疼一点半点,但要是惹了她的人,对她的人言语不尊重,她虽带着笑,那股逼人的气势却愣是让二皇子不敢反驳。
“算了,本宫不同他计较。”
二皇子想还是给彼此留点面子,大局为重。
他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屋内进来一个道士。
一身素软道袍踱步而来,斗笠轻纱看不清面目,一柄拂尘随风而动,仪态闲散,漫不经心。
他看他连行礼招呼都不打,直接走到顺帝跟前。
“回去吃药。”
“你怎么过来了?”
苏琉玉看了看天色,恍然想起,日来都是这个时辰喝药的。
她又道。
“待会就走了。”
云崖儿隐在斗笠之下的眉目皱了皱。
他看着苏琉玉不自觉揪住自己袖袍的手。
这个小动作,他很早就发现了。
一旦心里不安,或者特别高兴,她就会不自觉想揪他袖角。
“皇上身边伺候的人真多呢,连喝药都有人亲自过来嘱咐,不像我们殿下,至今未曾娶妻,身边连个侍宠都没有。”小绒装作无意的说了一句。
二皇子看向云崖儿。
心里冷笑。
这女人,如此不检点!
云崖儿听到这话,手中拂尘微动,挡在苏琉玉身前。
“你要是有病,贫道也给你治治,但得加钱。”
“殿下......”小绒脸色一白:“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话,惹这位道长生气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
“我......”小绒咬着唇,顿时一点慌张,她看向毓亭,一双眼泛着泪:“殿下,不然奴婢先下去,皇上好像不喜奴婢......”
“做一副什么鬼腔调,恶心的要死,”
云崖儿一派闲散仙资,但出口的话,从不饶人。
苏琉玉拽了拽他袖角:“算了算了,何需和一个下人计较。”
“她一直在欺负你,你看不出来?”
“......”
有吗?
她压根没把不相关的人放在眼里。
云崖儿又何尝不是?
他自小,独来独来,眼里,只有斗笠之下一尺方寸之地。
只是如今,这一尺方寸之地闯入一个人,那自是满心满眼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