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一脸遗憾,“你早说,我怎么也会等等你的。”
“我可不敢说,说了章大哥不定怎么恨我呢。”
兄妹两个又说笑几句,陈安修让陈天雨在家里看门,他把陈天晴送到隔壁,那边果然已经散了,堂屋里放的都是饺子,放在锅拍上,用笼布盖着,上面还像模像样地压着个喜字。
陈妈妈他们已经洗过手,正在和季家二老聊天,见陈天晴过来,也准备回家了,章时年今晚在父母这边住,陈安修只带着吨吨和冒冒回去了,绿岛这边有结婚前天晚上找两个男孩子压新床的习俗,别人家还要去找,他们省了,直接让吨吨和冒冒压就行。
冒冒现在这会已经困了,不肯自己走路,陈安修就抱着他回去,进到屋里,擦擦软乎乎的手脚,扒光了,扔到被窝里。
陈天雨带着吨吨,叔侄两个去洗了澡。
陈安修最后去的,等他出来的时候,吨吨也睡着了,钻的是冒冒那个被窝,冒冒肚皮朝天平躺着,吨吨侧卧着,左手搭在冒冒身上,两个人的脑袋地靠在一起,很亲近的样子。
陈天雨还没睡,枕着手臂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是一早就说好的,今晚要过来睡。
陈安修擦干头发,上炕关灯,感觉弟弟向这边靠了靠,“还不睡?”
“睡不着。”
“又不是你结婚,你干嘛睡不着?”
“换个地方睡觉不习惯。”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讲究,你不是一向都说无论走到哪里倒头就能睡着吗?”
“总有例外的时候。”
陈安修笑他,“现在就睡不着,等到你自己结婚,我看你大概紧张地连床都上不去了。”
“还不知道有没有那天呢。”至少现在还没这冲动。
“真等到那天你就知道了。”
陈天雨翻个身,面朝陈安修,“大哥,你当初是为什么就看上章时年了呢?”那么死心塌地,义无反顾的,当时爸妈都不同意都没能阻止这两人走到一起,要知道大哥以前可不会那么违背父母的意思的。
“为什么?”好像蒋轩以前也问过类似的问题,过了这么久,答案也没多大变化,“安心吧。”只要待在章时年身边,他就觉得很安心。
“这是什么答案?我以为你会说,你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至死不渝,非他不可呢。”
陈安修打个寒颤,“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陈天雨在黑暗中啧了一声,“这个鬼东西,一般人都称它为爱情。”
“爱情一定要那样?”
“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电视上也是这么演的。”陈天雨拉拉枕头,两人靠的更近点,“大哥,你长这么大,到底有没有真正谈过一场恋爱啊?那种亲亲我我,甜言蜜语的,分开一天就想地发疯,时不时来个我爱你,你爱我互诵衷肠倾心表白之类的?”
陈安修想想要是他和章时年这样,汗毛都一排排列队起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