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交通方便,美国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远,什么时候想见面了让家里的飞机送你们过去就是,这两天过去陪陪他们,爸妈这边不会介意的,他们说明年还去绿岛住段时间,到时候冒冒和吨吨有他们烦的。”
“恩,我知道了。”陈安修借故倾身过去,表面上看是搂他的腰,实际是使坏地去挠痒。
章时年抓着他的肩膀,翻身将人压住,两人相互磨蹭着还没亲热多会,就听门砰地一声,这种撞门的方式除了他家大冒冒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果然下一刻就听到冒冒在外面大力拍着门喊,“爸爸,爸爸……”
陈安修推推还在他胸口奋力耕耘的人,“喂,章先生,你儿子在外面,你真能做得下去?”
章时年不甘心地在他锁骨处咬一口起身,但那火烫的眼神却让陈安修有种不好的预感,今晚可能不会太好过了。
事实证明陈安修在这方面还是很有预言天分的,章时年用有力而持续的行动成全了他的预感,所以陈安修第二天带着冒冒和吨吨去陆江远那里的时候,是曲靖开车把他们送过去的,他腰酸腿软的连开车都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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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折腾到下半夜,睡眠肯定不足,所以陈安修午饭后就去楼上睡了一觉,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觉期间,有个人来到了陆家。
陆碧婷今天上门是想告诉三叔全家吃饭的事情,因为四叔一家最近从国外回来,年底了,大伯也想家里人坐在一起聚聚,但她没想到的是一进门就在客厅里看到了林长宁和陈安修的两个孩子,三叔怀里抱着那个小的,林长宁手里拉着那个大点的,四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上边说边笑,温馨的场面就像一家人。
不,不对,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确实是一家人,而不仅仅是像,三叔现在和林长宁在一起,安修是三叔的儿子,林长宁的外甥,说是一家人不算过分,可能三叔多年来独身的印象太深刻了,竟连她都有点是不适应这和乐的场面。不过她很快就将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脸上重新展现柔和的笑意,这种转变是快速而短暂的,几乎就是眨眼间的事情,以至于连在门口迎门离她两步远的周姐也没觉察出任何异样。
“三叔,林叔叔。吨吨和冒冒今天也在啊。”
陆江远见她进门,就笑着招呼道,“婷婷有些日子没来了,过来这边坐。”
林长宁对陆家的人没好感,但不至于迁怒个无辜小辈,“碧婷好久没见了。”
陆碧婷换过鞋子,把外套和小坤包递给周姐,在林长宁这边的单座沙发坐下,和陆江远抱怨说,“三叔,您也不说林叔叔和冒冒吨吨在,我这个当姑姑的,就这么空着手来看小侄子,真是让人笑话了。”她和陆江远说话,又比陆亚亚他们多了一份不拘束的亲近和自然,就像一个最亲切的小辈。
“他们什么都有,你来就行,一家人不用那么客套。”在陆江远的一干子侄中,就陆碧婷一个女孩,又懂事识大体,陆江远难免就偏疼她一些,在陆亚亚那件事中,她守住了自己的原则,在陆家对陈安修还有林长宁冷处理中,只有陆碧婷表现出了自然的接纳,而不是刻意的疏离和逢迎,这一切都让陆江远看在眼里,心里待她自然比往日更亲近一些,
林长宁握握吨吨的手示意,吨吨适时地起身喊了一声,“陆姑姑。”
冒冒胖胖的一团靠在陆江远的怀里坐着,也骨溜溜着眼睛好奇地去看陆碧婷。
陆碧婷看看这两个孩子,一个眉目清朗,一个机灵可爱,吨吨就不说了,和章时年站在一起,说不是亲父子都没人信,但就连冒冒,说不出是哪里来,但眉眼之间也能看出章时年两分影子。说起来她认识章时年,其实在陈安修之前,但缘分这种事情无法强求,她早已看开,“既然来了,就在北京多住两天,改天姑姑一定记得给你们带礼物过来。”
冒冒不会说,吨吨也不是那种热络的性子,只礼貌地说,“谢谢陆姑姑。”
陆碧婷笑着夸赞说,“这两个孩子真懂事。”
陆江远把话接过来,“你也别光顾着夸他们,过完这个年你也二十八了,和周翔那边有什么打算吗?”周翔是现在陆碧婷的男朋友。
“虽说从小就认识,但正式交往还不到一年,我打算再相处一段时间试试,再说我们两个都是刚开始工作,也想在工作上做出点成绩来。”
“年轻人有事业心是好事,但也别耽误了终身大事。”
“我知道了,三叔,您和我爸爸真像,连说的话都一样。”
陆江远笑容有些散淡,“长辈的心思都是一样的,都希望你们过得好,婷婷,你这次过来是不是有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