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有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风降龙虎着脸厉声质问道。
吓得坐在的医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风降龙拍着桌子道,“你们知不知道他是多么的优秀,他对军队是多么的重要,他们是未来军队的希望。你们居然要给他截肢,他以后还怎么办?别说继续服役了,连正常的生活都过不了。”低下了头,掩饰眼中的湿润。
在这场最接近于现代化的战争中这些小伙子战功赫赫,但是代价却很巨大,如果躺在面前的这个优秀青年要截肢的话,该怎么办?与国与私都无法交代。
“每个战士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在活着和截肢之间选择,我想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女医生突然说道。
其他医生也附和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责地说道,“是我们的业务水平太低了……”
面对医生的自责,风降龙攥紧了拳头,这心里憋屈的,真是有劲儿使不上,……
想到这种情况每天都在战地医院发生,由于现在医疗手段很不先进,在战场原本可以保住肢体的一些伤者,往往最后都是以截至了事,可以想象,战争结束后,社会上会有很多的伤残军人。
风降龙更是无力叹声……
风降龙视线一一扫视过他们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众位医生摇头道。
风降龙摆摆手道,“那你们在让我想想?”猛然间抬头,凌厉地目光扫向他们道,“在我想清楚之前,你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当事人,包括他们的队友。”
他怕这些铁铮铮的汉子承受不住。
“是!”在场地人应道。
“首长?”多次实话实说的女医生又喊道。
“林医生。”李院长看着她说道,微微朝她摇头。
“林医生请说。”风降龙看着她道。
“我想说的是,请尽快做决定,救人如救火,时间不等人。”林医生严肃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了。”风降龙说道。
*
风降龙站在病房外,透过窗户看着病床上的萧楚北,此刻痛苦的样子。苍白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紧攥的双拳,指节泛白,人整个如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冷汗渗渗的。
原来刚才见面都是装的,这个傻小子。
这支特种部队是在他的提议下建立的,在参战并也一直受他领导的,他早就派人来慰问过,但是由于战争还未完全结束,他必须在后方负责一些战备工作,现在他得以抽身来看看他地队员。
在战争中,他很自觉地不插手特种部队的战斗,但他很关注着战报,只是这战报写得太笼统,而他亲耳听听队员们对战斗过程地详细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严峻的多。
“报告,首长好!”风从虎看着他道,他胳膊上打着石膏,绑着绷带吊着,腿也是一瘸一拐,勉强的敬了个军礼。
“臭小子,左手敬什么礼啊?不伦不类的。”风降龙虎着脸道。
“我以为你会夸我呢!”风从虎嬉皮笑脸道,“老爸,我儿子,您孙子好吗?”
“想知道啊?等好利索了自己去看。”风降龙不客气地说道。
风从虎诧异地看着他道,“老爸,这吃了呛药了。”嘿嘿一笑道,“谁惹您生气了,我揍他去。”
“揍什么揍?”风降龙眼神上下打量着他道,“就你这样?”
“老爸不带这样的,俺这可是英勇的标志。”风从虎自吹自擂道。
“得了吧!还英勇的标志。”风降龙没好气地说道。
“老爸?在这儿站着干什么?想看进去啊?风从虎一脚踹开了帐帘,“队长,我来看你了,还不扫榻相迎。”
风降龙转身离开,他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萧楚北。
“对你,不用吧!”萧楚北困难地说道,躺在床上,力持镇定地看着进来风从虎。
“你怎么样?右腿还好吧!”风从虎走进来,拉了张椅子坐在病床边道。
“呶!还打着点滴,不好也不坏。”萧楚北看着他道,“他们还好吧!”
带出去三十多人,现在只剩下二十人,三分之一的人将埋骨他乡,长眠于此了。
想起这个萧楚北感到一阵钻心地疼痛,伤口似乎在流血。
风从虎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又想起了什么?那紧张、残酷、悲伤,令人绝望的情锗纷至沓来,涌上心头。
风从虎缓了口气,故作轻松道,“他们都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被命令不的出院,只好窝在这里了。都快闷死了。我们可都等着你归队呢!”
“放心吧!很快。”萧楚北轻扯嘴角道,倒抽一口冷气。
“成刚怎么样?”萧楚北问道。
“他还在自责呢?”风从虎担心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不论是谁踩到地雷我们也不可能放弃,眼睁睁地看着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