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元安排好几人的工作岗位和住宿之后,几个人开始给她报账。
生姜不太喜欢说话,估计是还没适应罪奴的身份,刚好刘婆子非常爱表现,所以,她们两人这一组,就由刘婆子出面,向顾元元汇报。
不过刘婆子这人还是十分有心机的,在没要摸清顾元元的脾气之前,她可不想让自己在顾元元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每一句话里面,但凡不确定是好是坏的情况,都说是生姜的主意,但凡一听就是好事,能捞功劳,露脸受表扬的事,那就是她的主意。
刘婆子低头回话道:“回少奶奶的话,老奴原是想先一人买一身衣裳,够穿就好,可是生姜非说不可,每人至少要买衣裳,两套鞋袜。”
两套衣裳正常啊,前世发工作服,一季最少也要发两套呢。
不过刘婆子这话说得有意思,这就开始给生姜上眼药了。
顾元元挑了挑眉,道:“那你们到底是只买了一身衣裳鞋袜,还是买了两身衣裳鞋袜?”
刘婆子飞快的觑了一眼顾元元的脸色,见她脸色如常,一时也猜不出来她到底是不是不高兴。
不过不管顾元元是否高兴,但她既然开口询问,可见对买两套衣裳鞋袜这件事很重视。
所以,做主买两套衣裳的人,必定不能是她自己。
刘婆子暗中深吸口气,堆出一个假笑,继续往下说道:“两套!”
“因为生姜坚持要买两套,态度特别坚决,所以我们只好给大家一人买了两身衣裳鞋袜。”
“老奴本来想买最便宜的粗布,不过生姜不同意,非要买另一种更贵的面料,所以就这十四套衣裳了连鞋袜一起,就花了二两四钱银子。”
“虽然都是同样的面料,但是男人的衣裳鞋袜更贵,加起来得一百八十文钱一身,女人的便宜些,一百五十文钱一身。”
刘婆子说到这里,还不忘给自己邀功:“这还是老奴讲了好久的价,布庄才同意便宜点卖给我们,不然这个价钱还买不到。”
顾元元指着边上的两匹粗布,两匹细布,四匹面料问刘婆子:“这些面料又是怎么回事?”
刘婆子赶紧申明:“回少奶奶的话,这些面料可不是老奴要买的,是生姜,生姜要买回来。”
顾元元看向生姜,等她解释。
生姜抿了抿嘴,神态倒是不见局促,对顾元元说道:“回少奶奶的话,奴婢是想着,现在天气热,穿在身上的衣裳每天都要换洗,一套衣裳肯定穿不过来。
“下人是主子的脸面,如果衣裳不整,倒是丢了主人的脸。”
“至于这几匹布,也是奴婢坚持要买的。”
“奴婢在布庄的时候问过,秋冬季的单衣,买一身至少要二百文以上,还不算鞋袜。”
“这两匹粗布加起来才四百文,能做二十身衣裳,两匹细布加起来七百文,也能做二十身衣裳,找人做一套衣裳的价钱,大约在十五到二十个铜板之间。”
“如此核算下来,一套粗布单衣的成本,不过三四十文,一套细布中衣的成本,也不过五六十文,比到时候,秋冬季来临时,再去布庄购买成衣划算。”
“等农忙过后,找村里的婶子或大嫂慢慢把衣裳做起来,天气差不多也就开始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