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了!”秦臣缓缓摇了摇头,而后瞧了一眼安月,立时又如打了鸡血一般凑了过去。
“近几日母亲再替你挑嫁衣,你可喜欢什么花式的?你与我说说,我回去再与母亲说说,让母亲选个你喜欢的样式!”
嫁衣本是女方家中应当准备的,而刘氏也是替安月绣了嫁衣的。
但……那嫁衣太过简便了些。
若是普通人家成婚穿着倒正好,可如今安月的夫君是扬州知府的独自,自然不能再穿了。
婚衣是要穿着成婚的,太过寒酸会被宾客笑话了去。
短时间内定然是绣不完嫁衣的。
秦夫人倒也是个想的周到的,早在下聘礼时,便嘱咐了刘氏,嫁衣由他们来准备。
安月在心中又是无声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些,“你喜欢便好!”
“那选百鸟朝凤婚衣罢,好看!”
两人在一侧聊着,好月与苏南则对视了一眼。
“这些菜指定吃不完的,你且将没动过的拿回去给奶奶吃!你身上可还有余钱?再去药店买些白参红参天麻的炖鸡。”
苏南每个月的银钱涨到了三百五十文。
好月每个月抽一百五十文来抵他的债,其余二百文招发给他。
马氏需要补养身子,补养身子得需钱。
二百文虽是不多,却也足以让马氏吃穿的好些。
再且,苏南的吃穿,好月都顺带着给操办了。
一说起奶奶,苏南对好月的感激无以言表,“还有的,等晚上咱们店铺关门时,我顺带去买些!”
“好!”好月点头,“若是有不够的地方,你再与我说!”
苏南表情十足正色,“够了!”
秦臣一直找着安月说话,安月想搭理了便去搭理两句,若不想搭理便由着他一直叽叽的说个没停。
好月有时很是不明白。
如秦臣这般的花花公子,怎的会如此甘愿在安月面前做小?
难道,仅因他在马上的那一眼,他便认定了她?
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他见过的美人何其多,又怎的会甘愿‘屈服’于一个安月。
好月并非属于悲观者,但她也不相信会有馅饼从天而坠落。
秦臣罢,典型的官二代,模样也还不错,家中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且平日里也是个出了名爱美色之人。
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便是他对安月是一时的新奇。
待新鲜劲儿过了,只怕安月到时在哪个旮旯里,他都无暇去管了。
再且,秦臣这般的油嘴滑舌,更是让人极度没有安全感。
她怕就怕在,此时秦臣在他们面前装二十四孝的好夫君,一旦成婚腻了之后,便将安月抛之脑后了。
而彼时的安月,已对秦臣对了心思。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不动便不痛,不思便不会思。
可到底……婚姻与感情之事,她好月,到底不能左右一个人的想法,也无法去替任何人做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