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自带着极大的气场,苏南只觉得此时竟是不知要如何接话。
好月手上的动作顿住,看向苏南,“想来舅舅应当要送午饭来了,你可是饿了?”
“不饿!”苏南摇头,深觉自己此时待在三人之间是多余,便道,“我正好要给奶奶抓些药膳回去,那我先去了,你们先聊着!”
话罢,不待好月回应,径自便走了。
待他一走,北冥夜便更是来了精神。
将头往好月身边凑了去,“本公子怎的觉着,你们之间有奸情?”
“北冥公子!”好月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你说的奸情,是何意?且不说我苏南没关系,便算是有干系,那也是男未婚女未嫁的,又碍着了谁的事儿?”
“碍了我得事呀!”北冥夜伸手,将安邦揽在了怀里,“小安邦,你来,你告诉夜哥哥,你是喜欢夜哥哥还是喜欢……唔、喜欢方才那个男人?”
“北冥夜,你这是得有多无聊?”好月表示很无奈,“安邦年岁还小着呢,你与他说这些是做什么?要教也教些有用的东西,可好?”
“罢了罢了!”北冥夜一挥折扇,“此回我来扬州没有地儿可落脚,瞧着刘姨也挺喜我得,不如随你们一道住住新院子如何?”
“北冥公子挥金如土,扬州城内客栈万千,怎的就看得上咱们那个穷乡辟窑的?”好月冷冷看了他一眼,“可莫要来打趣咱们了!”
平日里,好月并非如此的,可瞧着北冥夜,她便是压制不住的想与其斗嘴。
“你这丫头真是小气!”北冥星敛了眸子,不在理会尹好月,反而与安邦聊了起话来。
“去年我送你的匕首,你可是喜欢?”
“喜欢!”安邦说着,从怀里将它掏了出来,笑着回道,“平日里我去私塾了,便将血饮交给二姐替保管,这些时日二姐耐心的教导我,我如今已会用些了!”
说着,他握着匕首在手上转了一个简单的花式。
“血饮?”听着这二字,北冥夜一双眸子深了深,“这名字、倒是贴切,谁起的?”
“二姐呀!”安邦笑的灿烂,“今年元宵……”
“安邦!”不待他将好月的光荣事迹说出口,好月便朝着他喊的了一声,“大姐可是与你说过,让你替她买些针线回家?”
话被打断,安邦立时回过了神来,深知自己似乎说多了,忙是改口。
“昂,是了……”
可好月的小心思,北冥夜又怎的不知晓?
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些,“你不让小安邦说,我也知晓,不就是以你一人之力,用血饮割了八个汉子的手腕么?”
好月惊讶,着实不知晓他是如何知晓的。
北冥夜便又笑着,“我虽对这扬州城内不熟悉,可消息却能灵通的紧!不过……那几个大男人也真是没什么出息,竟连你一个小女子都奈不何,不知他们主人养了他们做什么?圈养着做宠物么?”
从这话间,便能看出北冥夜的心思来了。
他的手下,从不养无用之人。
那势必,人人都是厉害的。
北冥夜得身份她从未问过,他也从未说过,可一年不见,他不仅仅是容貌俊朗了些,身上的气势……似乎也邪魅了些。
“要这么厉害做什么?”好月声音淡淡,却似话外有音,“又不是拿来打家劫舍,也不需上战场撒热血,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看护好自己的院子不久好了么?”
闻言,北冥夜竟是轻笑出了声音来,眸光毫不隐藏的看着她,“小刺猬,我可真是喜欢跟你说话!一年不见了,还跟之前一般,话说的处处要扎人!”
好月不置可否,替自己倒了杯茶喝下,懒得再去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