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为建新三年,朕登基恰好三年,曾屡次瞧过扬州政绩……唔,政绩无功无过,便一直留在了扬州!”杨曦说着,顿了顿。
而后再道,“那时朕本在想,你秦大人短短几年从翰林院爬到从三品侍郎,的确不失为一人才,可去了扬州十几年却是无功无过,这是为何?
起先,朕、的确是不知晓……直到瞧着这扬州繁华得堪比京城,瞬时便恍然大悟了!”
由着他一直说,秦大人的心却越是如死灰。
他调查的很是仔细,那他在扬州做下得,又岂能瞒得过去?
说至此,皇帝怒了。
“莫不是在这繁杂的地方让你蒙了心?当年那与先帝口口声声说要为好官的人却执意留此不肯回京?知晓做不了皇帝,便要过着着土皇帝得瘾?
秦世泽啊秦世泽,你当真以为天高皇帝远,朕就鞭长莫及?”
说罢,他站起身来,狠狠将手中的杯盏扔在了地上。
那嘭的一声,碎片四散。
让在场众人均都纷纷吓了一大跳。
“你莫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你还在朕的这片江山里,就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有句话为,三年清州知府,十万雪花白银,秦大人,你倒是与朕说说,这十三年,你敛了多少雪花花的银子?”
该来的,始终来了。
秦世泽跪拜在地上,只觉着嘴似是被线条缝上了一般,完全不知晓再要如何辩驳。
他先前在年前便知晓内侍王公公来了,可却的确不知晓皇帝来了。
这一次,皇帝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恰好在今日,又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秦世泽无话反驳,只得闭眸磕头,“臣,知罪!”
“既是知罪,念你在先帝爷手中为官二十载,恰又缝新春,朕网开一面……便罚你,将你所有贪图而来得银子上缴国库,继续做你的大清官。
若是再有贪图,你应当要知晓,下回、便不是罢官如此简单了!”
让他继续为官?
秦世泽一时间本有几分不可置信,可抬头见着皇帝那一脸的正色,他心中一喜,“臣定当,戴罪立功,不让皇上所望!”
“好!”杨曦看着他,“那朕、便拭目以待!”
说着,他又看向秦世泽夫人李氏,“朕既已应允好月,将你交由她处理,那便无反水之道,今后起,李氏,在入秋之前,这半载多,你便得听好月得话,若有违抗,便是违抗圣意!”
违抗圣意要做什么?自然是要杀头得。
秦夫人既害怕又憋屈,可为了保命,最后不得不就此应允。
待得杨曦欲要带着众人走时,好月便道,“望圣上恩准,准备家姐将秦公子休弃!”
‘嘶’得一声,秦夫人正想骂好月,但却也知晓此事不合时宜,只能干瞪着眼怒气冲天的看她。
自古以来都是由男子休弃女子,这女子休弃男子之事倒是头回听说。
杨曦闻言,本欲想说此事是她家之事,可一想着刘氏等人待她着实不错,又回想起刘氏昨日苦等安月不来,那极为不开心的模样。
到底,他只是道,“你若是不考虑你娘意见,朕允你此事又有何难?”
那便是同意了?
好月当即谢恩,并且表示刘氏那方她自有说辞之后,她便直接让管家端来文房四宝,刷刷将休夫之书写下,最后在杨曦的注视下,秦世泽替自己的儿子,颤颤巍巍得签了字。